“维森……维森,你没事吧?”完了,我忘记了要闭嘴。我奋力地抬起头,竭力让下巴抬出水面。但是我看不见了骆维森。难道,他真的被蛇咬住了?我就伸手在水里乱摸。
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水里,骆维森忽然又窜了出来。他抹了一下脸,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我。他的右手,像变洗发似的,多了一条鱼!一条肥头费脑的大鲢鱼!怎么会是鱼?如果要捉,也该是捉住一条蛇呀?
虽然骆维森的脸上头上都是泥水,但他整个人显然没事。没有什么东西咬他!
“你……蛇呢?”我呆呆地问。
他就对着我笑,指指手里的鱼:“就是这小东西咬我!害得我也以为是条蛇,看来虚惊一场!”
我想,我的谢意,骆维森是感受到了。
他似乎停了一秒,也轻声地回馈我:“宝贝,我是你丈夫,我就算为了你,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要紧的!”
我不想听这个。这种场合,不适宜说这个。我当然明白,骆维森是为了宽慰我。但我真的听了不舒服,极大的不舒服。好好活着,干嘛要说“死”这个字眼?我就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小心点走。我很惭愧,早知,我该减肥的,这样你背着我,就会轻松一点,舒服一点了!”
“有重量,我更能走得稳!”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膝盖,示意我再坐稳点。
我看了一下,从这儿距离绿化带还有半里的路程。虽然不远,但也不算多近。骆维森必须一直保持良好的体力。同时,他必须警惕。只要稍有不慎,栽倒的,不是一人,而是我们两个。
我想问他的车子修好了没?不过,他既然能开车来,当然是修好了,这些都是废话。突然,骆维森的身躯轻微地晃荡了一下,他说痒。为什么会痒?“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吗?”我担心是老鼠,或者别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