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绍遒在非洲淘金,除了害死人发了一笔横财外,也曾无意中救了一个人。”骆维森告诉我,老人的名字叫李顺民,早年曾和我爷爷一起做过生意,后来全家移民去了南非。老人在南非挣的钱,也不是十分干净,所以急于洗钱,正好重遇了想回国的李绍遒,李绍遒答应帮老人洗钱,老人也答应给他不菲的酬劳。
“那这个叫李顺民的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
“也可以这样说。”
“爷爷找他,就是纯粹为了叙旧?”
“不是。我爷爷也听说李绍遒要回国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关注李绍遒的动静。他不知道李绍遒在南非杀过人,还抱着一念之仁,想劝说他回头,知道李顺民是李绍遒的金主,他就想邀请李顺民,吃个饭,叙叙旧,劝说劝说李绍遒,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么说来,在老宅,爷爷和李顺民还不知道李绍遒已经死了?”
“是啊。我想,晚点再告诉他们。”
真的爆炸了!
声音很响,很震撼,比在电影里看到的还要令人恐怖万倍!
电影毕竟是假的,是道具,虚拟的,甚至是电脑合成的,但我眼前发生的却是真实的!我和骆维森得到了安全,这要感谢警察,感谢他们的勇敢和机智。我看着不远处地少那个血肉模糊的一片,我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惋惜。相反,我很平静。这是李绍遒该得的下场。一心走邪路的人,最终会被邪路所葬送。更何况,这个下场李绍遒自己也是看得见的。要不然,他不会时时刻刻地将炸弹放在自己的身上。换一种角度说,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一个警察走过来,对着我和骆维森:“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点了点头,但双脚麻木,一点儿都挪不动脚步。我看见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被盖上了白布,警察们还在清理现场。我紧紧地抓住骆维森的手,抬头看着他,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窈,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骆维森不停吻着我的头发,虽然我外表平静,但内心的惊惧仍在涌动。
我麻木地跟随骆维森上了车。
骆维森开车,风驰电掣地送我去医院。他说我头上的伤口,一定要让医生再检查一下,以免留下隐患。
我幽幽地,无力地,娇弱地,对着他:“我都听你的,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