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一只手掌对着我摊开,他露出的无可奈何但又依依不舍的神态,让我心碎啊。
我更加觉得,我是一个犯人,一个恶魔了。
可是,我没忘记,就在病房外面,还有一个默默守着他的女人,他“包养”的女秘书。我觉得,这个时候,该让那个女人进来了。“表哥,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是你的女秘书照顾你的。我让她进来,你说好不好?”
“她进来了,然后你就脱身,是吗?”
“表哥,我看出来,她是喜欢你,对你有感情的。既然有一个女人愿意牺牲名誉当你的情妇,你该好好珍惜的。而且,我看出来了,她也并不是为了钱。”
“你说这话,是拿你的经验之谈,对吗?”
何钟毓并不赞同我的话。相反,对于我曾经做过骆维森的情人这一段过往,他还露出轻微的讽刺。
我就知道,何钟毓虽说愿意放手,但他还是有耿于怀的。一霎时间,哪能说放下就真的放下了?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表哥,我是认真的。好了,我出去了。”
我转过身,走到了门边。
他就对着我幽幽一叹。“宋窈啊,我得不到你,我的心头好一直就会是你。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我没接他的话茬。
就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吧。
打开病房的门,骆维森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姑爹、我姑妈、我妈三个人,看着的我的眼神是各异。
但我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走廊尽头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身上。因为何钟毓的父母在场,她还是有点儿胆怯的,放不开。
我就对她微笑,大声对她说道:“我表哥叫你进去呢。”
这是假话。但女人一听,怔了一怔,脸上就露出快活的神气来,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