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同于我。
因为小时候缺失某一类东西,所以长大后才拼命要补回来,这是一种补偿心理。
这时候,我就有点儿同情他了。
虽然方法鲁莽,行为不当,但都因为他有一个缺失的童年。而童年,是能够影响一个人的一生的。
我想了想,就叹了口气:“虽然我一如既往地讨厌你,但我愿意和你去吃饭。”
我怕逛街,我嫌累。但坐下来吃饭,一则可以休息,二则人多,我不怕姜豹对我再欲行不轨。如果和我套近乎,轻微的肢体接触也算作是欲行不轨。
他就很高兴,脸上还挂了一抹孩子似的微笑。
这显得他很天真。
我和他进了附近一家餐馆。我们吃的是中餐,三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对那个许颜的女人那样低声下气?好像我欠她钱,不,欠她八辈祖宗钱一样。
我就喝了口茶,对着他:“我的确欠她的。”
“你欠她什么了?”
“一条命。”
是呀,其实我也觉得许颜的反应太过激。
她显得很仓皇,很害怕。这仓皇、害怕的程度胜过了我。这就显得有点不正常。因为,应该害怕而逃跑的人,是我才对。
许颜就看着我,目光还露出了一丝哀求:“宋窈,我只想走,不想过问你们的事,求你让他放了我……”
我愕然。
许颜竟然用了一个“求”字。
这大大地折煞了我。本能地,我当即就道:“你走吧,这本来就没你的事!”
如果姜豹缠磨许颜,我替她遮挡。
我一伸胳膊,对着姜豹:“不要纠缠她!她没兴趣过问我的事!有什么,冲着我来吧。”
姜豹见我大义凛然地,一下又不害怕了,突然就怔住了。
趁这机会,许颜就走开了。
姜豹就对着我冷笑:“宋窈,我看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了!电影不看了是吧,那陪我逛街!”
“别忘了,你的脚崴了,还逛什么街?”
他听了,更是羞恼了。
“那还不是被你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