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走,,我也不勉强了。其实……我希望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因为我担心一个人呆着,我会干啥傻事儿。有人监督着,我会克制一点。
但到了夜里,我妈说害怕,穿着睡衣睡裤跑到我的卧室找我,说睡客房,害怕。“我老听见有人穿拖鞋的声音,真像你爸爸。”
我瞥了她一眼。“你是要和我睡?”
“那可不。”我妈马上过来掀开了被子,把我搂在怀里。
这让我不适应,也不舒服。我推开她。“睡就睡,别搞小动作,我不习惯。”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不需要关心,我这不挺好的嘛?”我将手一摊,蒙上被子,转过身去。
我妈就很鄙夷地:“你骗不了我。你和骆维森肯定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我真的要走了,不走不行。这事关尊严。
我提醒司机赶紧开车,开得越快越好。我巴不得现在就飞回到中国。泪眼婆娑之中,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骆维森依旧直挺挺地站在路边,他整个身体都散发出痛苦的气场。呵呵……他痛苦,难道我就不痛苦?我的痛苦比他更甚。坐在车内,我拼命地仰着头,因为一旦低头,泪水还是会汩汩而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窝在机场的,我忘了自己是怎样回国的。反正一下飞机,掏出手机,我就看到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骆维森的。我想了想,深呼一口气,又关上了手机。我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我爸爸留给我的老房子里。这要还去骆维森的新居,我会窒息的。
我妈也不知怎么回事,知道我一个人从越南回来了,就觉得奇怪,问骆维森呢?我垂头丧气地一抬头,我妈就吓了一跳。“哎呀,窈窈,吓死妈妈了,你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只兔子呀?”
我赶紧捂住脸:“哪儿啊,你看错了。”
“妈妈又不是瞎子!”我妈拉住我,问我:“到底怎么了?你和……骆维森闹别扭了?”
这叫我不知怎么说。但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这种事我还想帮骆维森瞒着。我赶忙摇头:“没有,我就是眼睛疼,回来看眼睛。”
“就这样?”我妈不信。
我就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事实上,我岂止是不高兴?我难过得分分钟要抓狂。但在我妈面前,我还是极好地忍耐住了。“真是这样,我们这不是在度蜜月嘛,那感情自然好得没法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