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她没资格怀你的孩子,早没了早好!”杜鸽激烈地申辩。
我躺在地上,紧紧地捂着小腹,真得疼。下身,似乎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跌倒的方式不对,是趴在地上的,小腹上又咯了几片尖利的陶瓷残片,划开了一道口子。
我有一种预感,我的孩子……恐怕难以保住。
骆维森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送到了医院。
“宋窈……”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安慰我,“别难过,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
这不是我的错。
可我还是觉得歉疚。
医生和护士来了,给我做了全面的检查。
半小时后,我躺在病床上,听着一个医生遗憾地告诉一直坐在等候室等待的骆维森:“很抱歉,孩子没能保得住。”
瞬间,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骆维森慢慢地走进了病房,他眼里的难过不亚于我:“没了孩子,也不要紧。你好好休息,先将身体养好了再说。”
然后,他就给一个助手拨电话,话语中,提到了杜鸽的名字。
我顿时止住他。
“不要。”我虚弱地摇头。
“不要什么?”
“不要再去找她了。”
“可她伤害了你。”
“就让她去学校吧。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会再来找我了。我只希望她远离我,远离我的生活。”
“可她必须得到教训。”
“是的。她才二十岁。我到底不想毁了她。如果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回头,栽下了更大的跟头,会有人出面教训她的。”
“宋窈,有时候,我觉得你精明。可我更知道,骨子里,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骆维森还是说不行,他已经派人赶去杜鸽的学校。“她是成年人了,不是孩子。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还引用了孔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