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就想笑了。
她真要搬来,这洗衣做饭的人就是我。我妈二十年没干家务活了,吃饭跟着骆景行下馆子。衣服嘛,既然都是价格不菲,她都送去外面的干洗店洗的。
可我妈认真了。
“窈窈,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行不行?”
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严重。“妈,你和骆景行真的吵架了?”
我妈就对我说了实话,说这事儿不是小事,是她和骆景行同居的那些年里,他竟然背着自己在外面包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现在那孩子十岁了。
“你说这像话吗?七十几的人了,玩玩也就算了,还搞出一个小孩来,才十岁。这哪是儿子,这年龄当他的孙子也行啊。我……我实在是没脸啊……”
我妈突然抱着我,哇地一声哭起来了。
我妈这人性子也拧,认准了的事,即便是错的,也一条道儿走到黑。
我也遗传了我妈这样的性格。
半个小时后,我前脚回到蓝湾公寓,我妈后脚儿就跟着来了。
她咚咚咚地敲门,我不能不开。
我妈进来后,又殷勤又讨好地对着我,从包里取出一只绿色的绒盒,故意打开给我瞧,嘴里自言自语地:“你瞧,多好看啊……这要跟着骆维森去赴宴什么的,戴上这镯子,多有面子啊……”
我妈说这镯子就是骆景行送我的,大手笔,几十万呢。
我妈这人吧,喜欢吹。手里有一个小一百万吧,她能吹成上千万的。花个几万买的钻石吧,她能说成几百万的。
况且,我不认为这镯子就是骆景行给我买的,多半是我妈掏的钱。
在我妈的哀求下,我不忍,只好戴上了镯子。
“啧啧……窈窈啊,你皮肤白,手生的好看,这点随我。这镯子就像替你定做的……啧啧……到底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妈高兴得不行,她不许我卸掉,就让我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