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习惯骆维森的呼吸,习惯他的汗液和味道。
欢愉过后,人是需要平静的。男人需要休息,女人需要思考。
可我能思考什么呢?
也许,什么都不用想,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才是最好。
第二天,早上六点,天才刚透着一点亮,我就走了。
走之前,我还是给骆维森做了早餐。他吃的简单,我就用冰箱里剩余不多的皮蛋、虾米、火腿,熬了一点粥。担心他不知道,我就在床柜上留了个条儿提醒他。如果想吃,就在微波炉里加下热。
以前,我也常给顾元昊做早餐。每顿,他都会吃。吃完了,还是对我摆臭脸。昨天晚上,激情过后时,骆维森告诉我,说顾元昊涉嫌诈骗一案,正式判下来了,连羁押的期限都算在内,前后要两年。
我听了,心里不起一点儿波澜,很平静。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在这一年里,我经历的事儿,比我前二十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我只希望,从此以后都能顺顺遂遂的。我呢,健健康康地活着,我爸也是。
六点半,我就到了医院。
刚下车,手机短信就响了起来。
“谢谢你的早餐。”
是骆维森发来的。
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看着朝阳从霞光里蹦跳着出来,就感觉心情十分之好。
这是出于本能的羞赧。
如果我和他是情人,那他还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骆维森会帮我冲洗头发,会帮我揉搓后背,甚至……清洗我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洗完了澡,他见我扯掉浴袍就要躺在床上,还会制止我,语气和缓:“宋窈,头发湿湿的,你会着凉。”
听着这话,我就觉得温暖。
这似曾相识的话,我妈也说过。就算我屏蔽了所有五岁之前的记忆,但这句,我还是记得的。
骆维森就要帮我吹头发。
“我自己来好了。”
我宁愿骆维森待我态度激烈一些,甚至粗暴一些。
他这样温柔,我真的吃不消啊。
从小,我就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我爸爸能满足我的物质生活,但他忙于生意,并不怎样关心,我心里都在想什么。
缺爱的女人,只要生活中有一个男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奋不顾身跟飞蛾扑火似的,不管不顾地,就会扑上去的。
可是,骆维森不是我想扑就能扑的人啊。
我能扑他的身体,但扑不了他的内心,更扑不了他的感情。
所以,我宁愿他对我冷淡一些。
可是,骆维森非要帮我吹,还让我赤身裸·体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