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庆一打岔,众人也就顺水推舟,后面的话题也轻松起来,无非就是说起各自学校同学的趣事,其中就说到现在人的大胆、奔放乃至无耻。
“我们学校的女生好像一下子抛开了束缚似得,开朗得过头显得有些吓人,就他,每天领着孩子上食堂,还有人想跟他交朋友来的。”
路红指着刘爱民有些无奈,早先的时候刘爱民清瘦,个头也不高,戴着眼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结婚之后,生活安定长高不少,加上在青山沟小学当校长几年也颇有威严,到了学校竟然十分受欢迎,就算发福了带着孩子都避免不了桃花。
“你别光说我,你一天收了三四封信的事儿我还没说呢!”刘爱民哼了一声,路红本身就有点小资产的作风,到了学校酸不拉几的写几句现代诗,竟然还成了学校有名的才女,他都不稀得说,人家北大的张清芳都没说自己是才女呢。
夫妻俩在那互酸,逗得几个女人哈哈大笑,几个男的则心有戚戚。
何建国想得是,多亏自己条件还不错,又早早的宣誓了主权,加上苗然对学习和实验之外的事儿没大兴趣,这才避免了不少“苍蝇”上前,不过背后议论和爱慕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碍于他的威名不敢行动罢了。
廖军心里就更复杂了,张清芳性格开朗,在大学里如鱼得水,交游广阔的都跨系跨学校了,张长庆倒是好解决,可那些一心宣扬着自由恋爱,打破束缚,解放自己的大学生们简直挥之不尽,从回来到现在,他工作又忙,也就去学校接了她两回,竟然还有鼓动她离开这个“老男人”去寻找青春的力量,呸!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还青春个p!
“路红,你这是……”苗然想都没想过,不过是一学期,路红竟然能胖出两个号,怀疑的目光不禁扫过她的肚子,之前写信通电话的时候也没听她说啊。
“哎呀!你想哪去了,这不是心宽了么,体自然就胖了,嘿嘿。”路红嗔怪的拍了苗然一巴掌,她跟刘爱民都念得师范,专业课没那么重,加上夫妻俩互学互补共同进步,感情日一审后,可不就心宽嘛。
“哈哈,你这也太夸张了,才半年,不不,还没到半年,上回你给我寄照片还不这样呢!”苗然摸了摸路红的双下巴,又揪了揪肉肉的脸蛋,见她气色很好,旁边的刘爱民也是壮了一圈,知道不是病痛催起来的,确实是长肉了,终于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何建国挨个把孩子抱起来掂掂重量又放下,转过头捶了刘爱民肩膀一拳头,这夫妻俩现在看上去更有夫妻相了。
故友相见,自然要举杯相庆,席上说起这半年的变化,大家都感慨颇多,停滞了十年的发展好像是一下子就要补回来似得,不止城市风貌,就连农村也是如此。
青山沟这半年的变化也不小,村里原本就修了路,现在又拓宽重新铺设了一遍,又宽又长的柏油路直通村里,按照何建国他们列的计划,春天那会儿村里买了不少果木苗,在青山范围内,挨个山头也都点了一遍,牛大叔还弄了不少药材种子,叫灵芝爹也带头埋了不少进去,反正种子都是村里人自己攒下来的,能长一颗药材都是赚了。
后面又说起廖军这两年的去向和路红夫妻的来意,廖军这边挑着能说的聊了几句,轮到路红他们的时候,夫妻俩都沉默了,半响之后,刘爱民才说起这个事儿,面上带着几分愤怒和同情,前者是对事,后者是对人。
原来张清芳张长庆他们回去之前,路红跟刘爱民曾经回了趟上海,因为路红的妹妹路静跟傻子丈夫打架意外而亡,路红的母亲给路红打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说路静是替她这个姐姐死的,让路红“表表心意”,因为那个傻子也受伤不轻,傻子家里生气根本没提赔偿,甚至连路静的后事也没管,路红她妈的意思显然就是让路红掏钱发送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