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军给我打的电话,我本来就不放心,从电话里就听出你不对劲儿了,正好他有车,就过来了,孩子我送灵芝那去了,秀儿也在娘家,正好能帮忙。”何建国老实交代了孩子的去想之后,又问起昨天发生的事儿。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廖军的语气有点怪,没想到……”苗然把昨天在火车站发生的事儿又跟何建国说了一遍,说到廖军的时候,不免皱起眉头,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似乎这个看似无害的姑娘,其实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这个张清芳果然是个祸头子,哪有事儿哪有她!”何建国听到被傻子围攻的时候不满的念叨了两句,虽然这些年几个“共患难”的人关系越来越好,可何建国心里还是不太喜欢张清芳,苗然觉得他是记恨当初她被张清芳连累的事儿,其实不止,何建国觉得张家的人办事儿太激进,张清芳又十年如一日的不长脑子,所以很容易闹出问题和纠纷来。
苗然哭了一场,诡异的被何建国安抚住了,心理的沉重跟负担竟然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那副枷锁已经被何建国揭开扔掉了似得,不免心生欢喜,抱着何建国连着亲了两下,暂时将麻烦的事儿抛开,拉着他一起去买早餐。
等夫妻二人拎着左一包右一包的食物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的气氛有些不对,苗然看看站在门边的路红,再看看红着眼睛的章芸和张清芳,无声的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路红摇了摇头,背过身,手臂轻轻摆动,找了借口出来洗饭盒,第一句话就差点惊掉了苗然的下巴:“那姑娘跟廖军有事儿!”
什么?苗然不可置信的看向病房的方向,不可能吧?章芸的年纪比她们要小好几岁呢,如果真跟廖军有事儿,那还有张清芳什么事儿了?
苗然镇定的面对着两男一女,坦然的说起昨晚自己那个实在去了厕所,还差点摔跤把脸盆扔在地上,搪瓷的盆被磕露了一个小洞,她特意跑到护士值班室去问的赔偿。
“当时我想去擦个澡来的,可是那个小单间门插着,我又摔了脸盆,一气之下就回来了。”苗然做出有些生气的模样,她冷静的想着自己话里的漏洞,庆幸自己一直有做一式两件衣服的好习惯,这还是当初刚到青山沟被张清芳泼了一盆水之后延续下来的习惯。
等公安看过脸盆,看过了她的衣裳,又问过了值班的护士之后,再说什么的就去问别人了,毕竟从时间跟动机上来看,苗然都不太可能有作案的可能。
苗然一副淡然的下楼去买饭,心里却像是梗着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站在医院大门口,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的两条路,明明世界那么大,为什么永远都躲不开让人难过的事?
“然然!”苗然惆怅茫然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称呼入耳,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军绿色的吉普直冲冲的开到她的跟前,苗然才不可置信的盯着车窗里伸出的脑袋。
“何建国?!你怎么来了?”苗然又惊又喜,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还通过电话的人,今天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且是在她最茫然失措的时候,像屠龙的勇士一样,骤然出现。
何建国来车都没停稳就直接推门,两步窜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分别了几天的妻子,昨天电话里的支支吾吾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加上廖军的一个电话,他想都没想就跟着廖军开夜车过来了,幸亏他过来了,刚才远远的看着她站在门口发呆,何建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出了事儿。
“别怕,我来了,什么都交给我,跟我说说怎么了?”何建国给廖军打了个手势,让他先进去,自己拉着苗然走到一处偏僻的背人处,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问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