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了耳朵听着。
“收下了,看上去挺高兴。”刚才来送炸鱼干的军官的声音。
“应该回头不会说我们坏话了吧?”
“我觉得不会,我们也没做什么啊,只是八卦了一下而已。”
“拉点关系总是不错的……毕竟那个人……”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了。
苏果若有所思,原来这个炸鱼干是看在胡俊的份上的啊。
那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我家铲屎的么。
铲屎的东西就是本喵的东西,本喵的东西还是本喵的东西。
喵喵喵!
因为手上有了几包炸鱼干垫底,苏果整个上午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在大家在健身房里,跟着教官学习使用一些到时候飞船上会用到的健身器材时,也乐呵呵地蹲在一边,看守着苏明轩的训练外套。
因为炸鱼干就在外套的口袋里。
当然,等到苏明轩满身是汗地结束了训练,走过来提起训练外套的时候,口袋已经空了,边上的地上丢了几个小包装袋子。
这一整天,大伙儿都待在健身房里,学习各种器具的使用。
这种使用不光是怎么用,还包括了正确的姿势。
毕竟有些器具姿势不正确是很容易弄伤自己的。
大概是因为没有规定锻炼数量的关系,所以到了晚上,一伙人倒是没觉得太累,甚至早上累过头的人也恢复了不少。
不过,第二天,他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一大早被“跑”或者“走”完十圈做热身运动以后,他们并没有被领去吃饭,而是来到了一排铁秋千的边上。
“现在训练一下平衡感。”带队的教官说:“你们谁先上?”
一伙人互相看了看,有个年纪很小的研究生,大概以前也做过当飞行员的梦,一脸兴奋地站了出来:
“我先,我先!”
教官点点头,一手固定住铁秋千,一手示意小伙子站上去。
等小伙子站好了,立刻有士兵上来,用绑带把他的手脚给固定住。
教官又拽了拽确认牢固以后,就使劲一推铁秋千。
训练场的上空立刻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嗷”
因为那个男生并不会使用本身的重力来推动铁秋千,所以基本上都是教练在边上手动推着,教练推的也不多,只转了五圈,就让铁秋千停了下来。
在看那个男生,已经一脸的鼻涕眼泪了,等到士兵把固定他的绑带解开,又扶着他走到边上,手一松,那孩子就跟一滩软泥怪似得瘫在了地上,还在不停地作呕。
苏果突然明白为啥是这个时间段训练这个铁秋千了,原来是因为空肚子不会吐得满地都是啊!
于是,这天的早饭,胃口好的人实在不多。
在每人上去享受了五圈铁秋千以后,能大口嚼着肉馒头的,就只有苏果,和一个绰号叫“铁头”的家伙了。
那个“铁头”,其实是心理系的一个研究生。只是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特别是还剃了个光头,跟正常人心目中的“心理医生”完全不是一个形象。
不过,这家伙的体质一直是一伙人当中最好的,不管是跑步还是器具训练,他都完全没问题。
所以,被一行年纪都不算太大的老师和研究生们戏称为“沪江大学第一牲口”。
接下来的日子,训练的内容都差不多,跑圈,转铁秋千,去健身房撸铁。
慢慢的,办公室和教室里坐久了的师生们,也渐渐有了一些肌肉,每天从铁秋千上面转晕了被送去医务室的人也日益减少,最终一个都没有了。
表现再差的人,也不过是刚下来会头晕脚软几分钟,但一顿早饭下去又神清气爽了。
至于像铁头这种“第一牲口”,早就可以在铁秋千上转上个几十圈还能唱喀秋莎了。
连教官都觉得铁头没去参军却研究什么心理学是太可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