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在暖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蛊惑人心,叶秋白总在他的身上瞧见沈知秋的影子,有时候自己的举动也总是情难自禁……
她走上前去,伸手触了触宸琛的面容,在瞧见那面容上一股诧异的神色后,方仓惶的收回了手。不!自己又在做什么荒唐事了,忘了自己是怎么蠢死的吗?叶秋白神绪混乱着,继而便想逃之夭夭。
“别走,话说清楚,你今夜前来,到底是存着怎样的心思!”宸琛站起身,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情绪也起了些波澜,眉眼间更是充盈着动情与复杂。
自从上次决断的别离后,宸琛便不曾拥有过一个安眠夜,直到那次的叶府的重遇,得知她还活着后,他方定了心。
可是……定心的同时,他又惆怅难消。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宸晔,他的哥哥,也是对她动了同等的真情。如今,那宸晔正饱受禁食的折磨,而自己却能这般近距离的和她相见,这样,可否算是借来的一点难得?
“你干嘛,你松开,你知道你即使不松开我也绝对有办法把你弄趴的!”叶秋白说道,双脚不留情面的跺上了宸琛的登云靴上。“哼,你来啊。”宸琛冷哼一声,依旧不曾松手,仿佛是要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
“哎,今儿真是倒霉,我就不该来这一趟。”叶秋白抱怨了一声,随后放弃了无畏的挣扎。
哎……这再高超的术法啊,有的时候,还是抗不过眼前这死男人这个不要脸的执着啊。
叶秋白无奈的感慨着,任由着宸琛将她拥入怀中良久……
晚膳过后,叶秋白及叶彩儿分榻而睡,各自都怀着心事。叶彩儿是在算计着如何方能报复得逞,以消怒气,而叶秋白则是在揣摩着如何能够彻查真相,一解前世枉死的怨气。
她睡卧难安,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打算出宫夜袭,去探一探宸琛內厮。她悄然起身,穿好了鞋袜衣衫,出门之时,则是回首观望了一下叶彩儿。
黑暗之中,她本该是瞧不清她的面容的,可是隐隐约约的,她总能感觉到一股来自暗夜的冷寒之光正警戒般的向她投来寒意。
“喂,你是醒的吧?”叶秋白停下脚步问道,却并无回音。“嘿兄弟,别装了,既然不想吭声的话,那么我就圆了这一辈子都不说话的心愿。”叶秋白话带恐吓,总算是逼得叶彩儿回音连连。
“别,不要,你千万别这样。我说,我说话还不成吗。”叶彩儿哭腔连连,弱势的模样令人暗生怜悯。若是她并非熟识了她一年时光,恐怕真的会被她软妹的外表,以及柔弱的伪装所骗。
“哎呀讨厌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呐。“叶彩儿娇声娇气道,双手轻轻地敲击着床沿,从她的举动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是不满嘛叶秋白向她走近了些,双唇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呵,不要你说什么,今晚的事你最好一字一眼的都吞下肚腹之中!”叶秋白竭尽全力的发着狠,却无意间瞥见了叶彩儿不着痕迹的轻蔑讽笑。
“喂喂,到底听清楚了没?“叶秋白邪笑着,一手轻戳着叶彩儿的小脸蛋,一边则是续问着。她的语调阴柔,动作上也极力的向着变态靠近,这种淋漓的演技,金马简直是欠她一个影后。
“好……好……知……知道了,我不说,我什么也不说!”叶彩儿结结巴巴道,身躯还配合着的颤动哆嗦着。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说罢,叶秋白便即刻冲出门外,不见了踪影。见着被冷风吹刮着的门扉,叶彩儿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是绝对相信这叶秋白的鬼怪之处,当然她也定要寻个机会灭了她这等神乎其技!叶彩儿暗自定下心意,继而衣着单薄的关上了门扉。
若不是这宫廷她需要一人替她挡下一些挑衅,一些难题,她是绝不愿意舍弃脸面,当初求着叶秋白陪她入宫的。如今,这间屋子与她共用,叶彩儿想了想都觉得颇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