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儿就仅仅剩下了叶秋白,陆柏松,以及那久久失神的叶尊三人。
“姑娘,方才裳儿疯癫,误伤了姑娘,叶某在这同你致歉了。”叶尊正打算离开,却在瞅见了叶秋白瞬间缓缓言道。
“无碍,疯癫之人,又谁会理会。好在现在一切都侦破了,相信离秋也可以安心的去了。“叶秋白面色缓和,真心的劝慰道。
”姑娘也认识小女?”叶秋白点了点头默认着,随后言明了她们之间的交易匪浅。陆柏松走到了他们的身旁,看了看这二位,突然多言道:“哎……叶老爷我知晓你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亲人,一定颇为痛心,可是你想想,今日你同这姑娘有缘在此相遇,又何尝不是命中的安排呢?”
叶秋白听的一头雾水,全然不知道这陆柏松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个时候了,干嘛还要把自己和这叶老头扯到一块?她诧异着,眼神不悦的瞪了瞪陆柏松。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撇清关系呢,便猝不及防的听到了陆柏松的后话。“您瞧,既然是这样的缘分,您不妨认她为义女,也算是让她将离秋那份未曾尽完的孝心延续下去?”
叶秋白气的牙痒痒,凭啥自己要莫名其妙的给人当女儿,她刚想出口拒绝,那叶尊竟又不偏不倚的插起话来。
“姑娘你可愿意,若是离秋还在,应该也很希望她的朋友可以同她为亲人罢。”叶秋白面色难堪,又想拒绝又有些碍于情面。
理智分析说,这叶老爷失去了女儿的的确确也是挺惨的,可是自己……真的要为了离秋而搅入这叶家深宅大院的浑水中吗?
她左右纠结着,陆柏松也看的清清楚楚,他再次开口,推迟了叶秋白的考虑时间。叶尊点了点头认同道,随后取出了自己的一枚信物交付到了叶秋白的手中。
“姑娘好好想想,这三日若是有了决断,叶某自当尊重你的意见。”留下了这话,叶尊便匆匆的走了,待他走后,叶秋白直接把陆柏松逼到了墙角,两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凶神恶煞般的怒瞪着他……
“等等!你们不能用刑,若使用了刑就是屈打成招,是不仁道的!”叶尊出言呵斥道,搬起了老套的道理开始说服着众人。
“难道谋害他人性命,在栽赃嫁祸,就是叶老爷你口中所谓的仁道?”陆柏松丝毫没有退却的反驳着,直接呛得叶尊无话可说。
这件案子,本就牵扯众多。一是牵扯了自己的子嗣,二是波及了自己的妻室,最后能又关乎了自己府邸的名声,贿赂官员这等事怎么可以辱没了叶家的门风?
叶尊内心挣扎痛楚,理智和私心同时折磨着他,他握紧了双拳,嘴硬道:“那,那大人可有证据证明家妻便是谋害小女的元凶。”
“证据,证据就是她昨晚的亲口招供,证据就是她买通官员想要今早了结此事的卑鄙行径。”陆柏松淡淡道,觉着这件事还是不能以冲动的脾气来化解。
“你到底都说了什么,裳儿?”叶尊仍不死心的问道,对于李华裳这样的女人竟然仍存爱惜。叶秋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件事恐怕又有些难办了。
正当她唉声叹息之际,李华裳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她猛地站起了身,倏地将手指到了围观的人群中,大声叫喊着。
“你!你不要来找我!是你自己该死,我……我只是善心大发的送你一程而已。”李华裳瞪大了眼睛,身体也抖的厉害,她的表情僵着,双目无神的死盯着人群中看戏的众人。
叶秋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却不明白这李华裳是真疯还是假疯。她狐疑的审视着她,想要窥探她的内心,却见着陆柏松掐准时机的走下堂来,拉着叶尊一并向着李华裳走去。
“叶老爷,想问什么,你便问问罢,人在失智的时候,说的话是不会掺假的。”陆柏松稍稍推了推叶尊,便将他送到了李华裳的身旁。
“来,裳儿,咱么不怕,你和老爷说,你到底是送了谁一程路?”叶尊话语轻柔的问着,眼神却是咄咄逼人,这样的反差下,李华裳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着。
她的双唇惨白如纸,话语也疯疯癫癫的由着唇瓣间逸出:”哈哈哈哈哈,那个人你不知道啊是离秋啊,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