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只当娘的母鹤,误把一颗蛋丢失,回来找寻,却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破了壳。
惨被烧死,甚至只差一点就要落入人口,被人分尸吞食。
“吾之苦命孩儿,还我孩儿!该死的人类,我要你偿命!”
吼完却见这仙鹤左翅一挥,风雪嘶啸,右翅一扬,化作片片利刃,冲着花小宓席卷而去。
此时的花小宓更是暗呼倒霉,真没想到嘴馋想打个牙祭都能遇到当事者的亲娘。
天道果真是公平的,上一刻她烤了鸟肉,下一刻便有仙鹤要剐了她!
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自己:“大道无情,要怪就怪运气不好。”
——不过,她并不认为她打不过那只仙鹤。
看其品种不过是最为普通的惊涛雪牙鹤,虽是七阶,但这东西都能把自己的蛋给弄丢,想来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看着四周将自己包围地紧紧的风刃雪刀,花小宓冷笑一声,拿出两根铁胳膊,互相对撞了两下,开始挥舞了起来。
论起修为,那仙鹤要比花小宓更高一些,但她打起架来向来凶悍,两根铁胳膊舞得虎虎生威,
不过几瞬,便见她将那风雪刃打落了大半,仙鹤一看不妙,便赶紧飞过来,直接扇翅。
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堪比宝器,忽扇之间带起的寒风如刀,打在她脸上剌的生疼。
尖喙猛地一开,那张巨嘴形成一个血红的恶洞,似有无尽吸力。
她身后尚未消停的风雪又飘扬起来,而她整个人也都摇晃起来,手上的铁胳膊也隐隐有脱手的趋势。
哪怕她重重跺脚,稳住下盘,可双脚依旧被其那张犹如吸盘大口吸得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带去。
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索性抬手将两根铁胳膊往前一抵,
停下了,对方的嘴衔咬住了她的武器。
花小宓松了口气,她需要歇一歇再想法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老天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只听“吧哽”一声,那两根铁胳膊浮上了裂纹!
真没想到这仙鹤的牙齿竟如此厉害,都能生咬宝器的不成?
花小宓心里一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可能得重新估算对方的战力了。
下一刻,铁胳膊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她准备松手远离,可却没想到是那仙鹤先松口了。
又是一声尖啸,仙鹤挥着翅膀翻出翻滚,花小宓抬胳膊遮挡杂乱的风雪。
伴随着一丝血腥味儿,还有几颗碎白牙齿。
她一愣,“哈?让你作!这下把牙都咯掉了吧。”
看来她的宝器也不是那么脆皮嘛!
拿出一瓶酒,狠狠灌了一口,寒风中多了几丝暖意,拍出两个雄鹰傀儡,向前一指,平静的面庞与这冰天雪地一般无二,“去”。
牙疼是什么感觉?总之仙鹤都快要疼死了,头顶上还多了两只鬼鹰挠它,这更让它气愤。
“无耻的人类!
你们身为禽类竟然帮那群人类,身为禽类的血性呢?
你们不配飞翔在宽阔的天空,你们就跟狗一样,趴在人类摇尾乞怜,呸!真是恶心!”
仙鹤并没有发现那两只鹰是傀儡,它的破口大骂没有丝毫效果,这让它更加难堪。
“无耻,混蛋!我一定要让你们这群无耻的东西付出代价!”
听到这句狠话,花小宓不由退后了两步,难不成又要来个自爆?
她可受不住了!
接下来便见那仙鹤蓄力,猛地挥翅飞上高空,盘旋两圈,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地叫声。
尖细,配着寒风显得格外凄哀,带着死了孩子的母亲特有的无助,还有坚韧。
它一定要让杀死孩子的人类付出代价!
起风了,这风比之前的有所不同,带着肃杀,雪花飘飘洒洒,是红色的,带着血。
花小宓用胳膊挥了挥,雪太大,她看不太清了。
但她知道事情大条了,转身撒腿就跑。
那鹤疯了,她也是傻了才会跟这么个东西耗了这么长时间,对方拿命跟她拼,可她不想死啊。
拼不起,拼不起~
话说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花小宓又甩出几只傀儡,试图拖住那只鹤好为自己争取时间。
可惜她做的傀儡很少有飞鸟类的。
她想飞,天上的雪压着她不让飞,她想跑,路上的雪化为了冰,将整个天地都冻了起来,她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