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梵心你给我出来,小花本来就修为低,你干嘛要帮公孙束?!”
弦声收拨,一曲终了,当心一画,犹如裂帛。
“我这是在劝和,哪有偏帮?”
人未到声先至,如环佩叮咚,只见不远处水流边,有一个身着灰紫交领法衣的端秀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她抱着一把琵琶,身姿款款,笑意盈盈。
这幅模样,不由令人相信她所说的话,可程白易却不吃这套,只听他嗤笑一声:
“人都说曼音水榭的梵若音和空禅剑派的公孙束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你说没有偏帮,我还真不信!”
说完这段话,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公孙束依旧冷硬着一张脸,好似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而另一旁的梵若音则无奈的摇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总有好事者将她和公孙束凑在一起。
可又有谁知他们二人在百多年内连十句话都没说足?
“我一片好心却被你说成了驴肝肺,我瞧着,你程孚不仅能说,还会颠倒黑白!
花道友都没说些什么,你又跑到前方来充当什么大蒜头?”
梵若音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无一不在怼程白易。
本以为程白易会不饶不休的继续狡辩,结果他却转过头去看向花小宓。
“小花,你该不会是因为输了不高兴了吧?”
梵若音也转头看过去。
只见花小宓双眸低垂,长弯的睫羽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这幅模样像极了打输之后,接受不了事实的情形。
梵若音有些纳闷,虽然她和花小宓交情不算太深,但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为此小事纠结的人啊!
那公孙束筑基已有百年,此时已经将近半步金丹,而她才刚筑基不久,打不过对方也是正常事。
再转念一想,花小宓毕竟年纪小,正是心气高,一时接受不来也是难怪。
她摇头笑笑,正欲开口安慰几声。
却见花小宓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啊?谁不高兴?”
她没什么可不高兴的,不过刚才她被公孙束一剑抵在脖颈前,说不失落是假的,更何况她向来好强。
只是她也不是接受不了事实的人,输了就是输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