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一来就听说今日胡源从草草房中出来的事儿,乘热打铁道:“老臣觉着这司命的命格簿子还是有些灵的,只是反应慢了一些。娘娘不如再在上面加上两笔,抓紧这两年时间和君上生个孩子吧。”
“咳……”草草被乌鸦不时跳跃的奇葩思维震了一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行不行,我还想过几万年逍遥日子。”
生孩子?这怎么行!她还要回昆仑墟降妖除魔,成为一代大仙,达不到和白帝平起平坐的程度,最起码也要像陆吾那般,报个名字就能把相柳大妖吓得遁地而逃。
想到这里草草又坚定得摇了摇头,重复道:“你们最好想都别想。”
乌鸦再接再厉:“娘娘,您要争些气,现在九天上的五帝只有咱家没有子嗣了。”
草草鄙视他:“这有什么好比的,天上五帝属尊上最为年轻,天下这么多烦心事,别总把精力放在传宗接代上,这种狭隘的思想和人间帝王有什么区别。”
乌鸦无言以对,只能拿可怜的眼光看她。
草草又道:“这事儿便这么说了,尊上的命格簿子在我手上,我已经被折腾够了,根本不会把它再拿出来。你就不要再提了。”
“是,娘娘。”乌鸦唉声叹气,心中也只能作罢。
可是天意总是戏弄着人,不对,神。
几日后槭树园子为准备两人婚事忙作一团,草草想了好几天还是把墙上的汝河图下了下来,打算找人重新装裱。她最近人逢喜事,总是用力过猛,因这汝河图意义深重,她亲自挽袖来取,于是这袖中的乾坤袋便掉落在了房间之中,被之后前来找她的乌鸦神君捡了个正着。
“娘娘啊,老臣对你不起了。”乌鸦合起手拜了拜,探手将胡源的命格簿子拿了出来。
成婚之日槭树园算是草草的娘家,乌鸦张罗了许久,将长留山大半仙人喊下来扮作草草的娘家人喝喜酒。
长留山大多神仙在飞升之时,少昊已是白帝,所以能够补上天帝和天妃的这顿喜酒,多少老神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几个从前不甚待见越桃的那几个老神仙围着乌鸦神君直灌酒,就因为他一时失言,说长留山不久又要有好事。
站在不远之处敬酒的胡源听到这话抿唇一笑,只当是他酒后胡言。他看过自己的命格簿子,知道今日与草草成婚已是最大的变数,虽然某些想法让他心弦震动,却又瞬间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