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找了块石头好整以暇得坐着,她还是习惯胡源穿着常服的样子,看似懒散却一丝不乱,束发的玉簪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草草也觉着好看。
嗯……等到今夜胡源睡着了可以拿出来看看,回头找人造个同款拿道昆仑墟上戴戴去。牧念和绘香这两个少见多怪的一定觉得很稀奇。
草草一边用脚勾着根狗尾巴草玩,一边笑吟吟看着胡源仔仔细细洒水的样子。一会儿却胡茗黑着脸快步走来,还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人还没站定就已经开了口:“四弟,你怎么回事。”
胡源倒没有像上次一般笑脸相迎,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大哥,怎么了?”
“我是说姓仲的那个琴仙,不说是个女子么?怎是个男人?”
胡源继续低下头浇花,语气平平:“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那陛下和父亲谈论这门婚事时,你怎么同意了?”
胡源抬起头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大哥,那是陛下的意思。”
胡茗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坐在了石桌子旁。草草捂着嘴嗤嗤直笑,不晓得这会儿有多少人被她气歪了鼻子。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做声,胡源一声不吭得做完手上的事情,拍了拍手上的泥。小婢女忙端了盆清水给他净手,草草看着他慢悠悠得搓着手指,心思却仿佛不在上面,一直看着水盆发呆。
“四弟,你都洗了许久了。”胡茗实在看不下去,扬声提醒他。
胡源一怔,随即拿起手巾擦了擦已经泡得起皱的手指,朝着胡茗淡笑道:“大哥回去吧,这事儿我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办法。”
胡茗倒是没了初来时的义愤填膺,上下瞧了瞧胡源,忽然道:“四弟,你这般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和大哥一起去守边关。”
胡源望着某处出了会神,突然笑道:“大哥说的是,我去。”
草草脸上的笑马上挂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守边关?这又玩的哪一出!”
乌鸦和锦鸡喜滋滋得办完了草草嘱咐的事情,又同土地讨了一处干净漂亮的小宅子,三个人坐在小酒馆中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好不快活,好似天帝下界这事儿已经解决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