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轻笑:“嗯……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舍得你因家国破碎而难过。”
“就凭你们能让我家国破碎?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晓得你们再几十里外埋伏重兵的,还有虽然我有那几个带你去海边耍着你玩的傻兄弟,我也有正儿八经的聪明兄长,至少像我这般聪明的。”
子桑摸了摸越桃那因为骄傲而微微扬起的小脑袋,看着她眼中闪闪的光亮,好像又重新认识了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公主。
“我生之年,会尽力阻止于夷和凤鸿氏的交战。”子桑将面具重新戴上,淡淡说道。
“还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越桃一字一顿得问。
子桑帮她拉紧披风:“回去吧。”
越桃却又不知何来的火气,转身就走了。
凤鸿氏的公主第二日不声不响离开于夷皇宫,待人发现时已是晌午的宴席之上,她只在房间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嘱咐子桑下次来看她时多带些于夷皇宫的梅子酒。
这个凤鸿氏的公主向来我行我素,毫无规矩章法,九夷来客都对她的这种不辞而别见怪不怪,并未多加议论。
两月后的一个飘雪的冬日,自于夷传来书信,于子桑王子自称身有隐疾,退了同凤鸿氏公主的婚事。
来信条条理理说的甚为周全,凤鸿氏即便愤怒至极也无理由出兵。越桃自宫人手中拿了这封于子桑的亲笔书信和于夷赠送的赔罪礼,倒也没有生气,信手自礼箱中拿了瓶梅子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转眼暖春已至,万物复苏,身有隐疾的于子桑又传出婚讯,他要娶黄夷的一位相貌平平的庶出公主。
庶出的王子娶了庶出的公主,本该是件平平的事儿,可偏偏这事夹着越桃这个东夷第一美人、凤鸿王唯一的掌上明珠,东夷众人皆翘首等着正主儿的一个反应,好歹可以寻个热闹瞧瞧。
可偏偏凤鸿氏像从未同于夷有过联姻之事一般,直到黄夷公主的轿子顺顺利利送到了于夷皇宫等待第二日的典礼,向来最护女儿的凤鸿王和脾气暴躁的凤鸿氏小公主皆是一切平常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