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剑苏吟月不解不甘的瞪大了一双疑惑的眼睛。为什么剑最先刺进的会是自己的身体?
从苏吟月身体里抽出剑,亦千煭嫌弃的擦尽上面的血迹,转而将剑刃对着自己的脖子。亦千煭一脸晦气的看着亦千凝开口,似在对亦千凝说又似在对自己说,“十弟,本王为你不值,苏吟月如此不贞的女人本王替你处理掉了,能死在逸王府本王也无憾了。”
“本王乃是臣子,臣不可逆君,本王自不会与君王相对,何况那还是本王的三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就用本王的鲜血来祭奠十弟,用本王的性命来向三哥你证明本王的忠心。”
“南国乃是我亦家之物,三哥为帝还是十弟为帝又有何区别?同是亦家的天下。只可惜在三哥眼中南国哪里是亦家的,它只是君王一人之物,是三哥你一人的,而我们活着的亦家人就是你的最大朝政大敌。既然如此天下就交给三哥一人守护!”
“南国疆土十万里,亦家天下千载载。忠良贤将白骨埋,护君山河千千载。”
亦千煭的剑抹过脖子,血溅了仍然处在呆滞中的亦千凝一身。
亦千煭的鲜血火热滚烫,灼痛了亦千凝的皮肤。亦千凝恐惧又恶心的抹尽脸上亦千煭的鲜血威严的开口:“将亦千煭的首级挂到城门上,其他人立刻给朕血洗逸王府,逸王府之人,亦千煭的亲卫队朕都不想看到一个活人。”
“遵命!”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绿衣男子眼角的泪水从脸颊滑下,点点星蓝的瞳孔是无尽的伤痛的深渊。
“王爷,我们回去吧。”绿衣男子身边的一个黑衣男人道。
黑衣男人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即使他戴着面具却还是露出了一些部分。可倘若你仔细看,你会发现黑衣男人一双眼睛清澈的那样奇特,只要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绿衣男子用指腹抹尽泪痕看着黑衣男人道:“不,本王想看看,过了今日十哥,七哥,就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了。还有逸王府。”
“王爷,日后你可有打算,继续坐以待毙吗?”黑衣男人问。
“不,”绿衣男子眼中闪着厌恶的光芒,“本王要离开南国,本王要报仇,江山让本王失去手足,让亦家自相残杀,本王便毁了这万里河山。”
“王爷……”
“你不必说,”绿衣男子抬手制止黑衣男人的话,“即刻起你我离开南国,本王要去筹备军队覆灭这罪该万死的江山!”
“王爷,山河无罪,其罪在人。你忍心百姓流离失所吗?”
“人?若无江山岂有这般君臣之敌?”绿衣男子留下一句自顾自消失在人群中。
苏吟月醒来看到身边的男人后满意的笑了,虽然她此刻浑身疼痛,但是她可以活下就好,那些名誉上的东西算什么?只要活着总有一天可以拿回来,可以出人头地。
亦千煭轻轻侧身,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苏吟月不断放大的脸,立刻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抬脚便将苏吟月踢了下去。起身扯起一边的衣袍裹在身上,俯视着苏吟月:“逸王妃,本王的服侍你可还满意?”
苏吟月不恼的从地上爬起来,顺手取下纱衣将自己的身子遮住,道:“当然满意,可比我自家王爷好多了。”
亦千煭冷瞥苏吟月一眼:“你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若知了廉耻又怎么会成为王爷你的人?”苏吟月轻笑,“王爷你可要对妾身负责,想必王爷你也知道那可是妾身第一哦。”
“你!”亦千煭怒视苏吟月,“女人如你,要是这般不要脸倒也是人间极品了。”
“那是,不是极品又怎么会成为王爷你的人?”苏吟月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百般讨好亦千煭了。
亦千煭气的七窍冒烟,背对着苏吟月到几前盘腿而坐。他亦千煭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遇到苏吟月这样的女人!
亦千凝声势浩荡的领着五百禁卫军直奔逸王府。一看这形势淀京百姓就都躲到了家中,纷纷以为荣国的南伐已经打到了王城,皇上都不得带着区区几百禁卫军亲自领战,那么他们这些小百姓岂不也完了?也细心的百姓发现,皇上没有向城门去,而是向摄政王府邸的方向。
“王爷!不好了!”一个身穿铠甲的下属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间跪在地上,“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带着五百禁卫军包围了逸王府!”
“什么!”亦千煭猛然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皇上来了!他来做何?”
“是的王爷,皇上他就在王府外,还有五百禁卫军。”
“他还真要斩尽杀绝!”亦千煭深吸一口气,有些该来的早晚会来,总有一天要面对,今日终于到了,“走,随本王出去看看。”
“我也去!”苏吟月冲上来拉住亦千煭,她可不想被抛弃!
亦千煭不着痕迹的从苏吟月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厌恶至极的道:“要去请自便,不要与本王拉拉扯扯。”
苏吟月不恼,反而更加粘着亦千煭,只要可以活着,再不要脸她都可以做得出来。
亦千煭爱面子而又觉得理亏,于是只能随着苏吟月。
亦千凝如同一只猛虎一般饥饿残酷的看着逸王府。
亦千煭从府中走出来,抬起头看着骑在马背上一身黄袍的男人,男人玉冠龙颜俯瞰万物。亦千煭并不害怕,对着男人微微行了一个礼,道:“不知陛下来此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