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的极回神便撞到了一堵肉墙,凤御天被撞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他没来得及感叹一声这人真是硬就听到头上传来极其粗暴的呵斥声:“臭小子,你他妈没长眼睛吗?敢撞爷!”
那人说着还冷哼了一声,随后又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说:“咦?小子,你背上的那把剑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就当作赔礼道歉好了,爷就不跟你计较了,把你背上的那把剑给老子!”
“呸!你也配用南叔叔的剑!”陌泀不满了,嘟着一张小脸上前一步横在凤御天前面,“你知道小天哥哥是谁吗?小天哥哥可是丘阳城的小城主!”
“原来是一个小城主啊!”粗汉眼中闪着精光看着凤御天,“既然是小城主,那你身上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了!”
“你敢!”见到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陌泀急了,“小天哥哥可是南叔叔最爱的徒弟,南叔叔的剑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动的。”
“怎么不可以动?老子偏要动。”
“不行!以为玄级灵器是你这样低等的人可以碰的!”
凤御天眸光一冷,森寒的可怕。四周的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渴望的看着凤御天,如同要将凤御天撕碎一般。
“玄级灵器啊!好东西!今天就是老子的了!”
粗汉说完就朝着凤御天冲了上来。
凤御天浑身散发着无边寒气站在原地,他不急着躲开,等到粗汉近到立刻就要夺下背在身后的剑时,他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嘴唇一张一合邪魅无限的轻声喊到:“叶瀟――”
话刚落背上的剑发出一道绿光震飞了粗汉,叶瀟快如闪电的飞出剑鞘抹过粗汉的脖子以后又浮在凤御天的面前。
凤御天拿起叶瀟取出一块雪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一面淡漠的说:“此剑叶瀟,已经契灵,若是想要就要有足够的命来抢。”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擦干净的叶瀟重新背回背上,染了血的手帕被扔到地上,凤御天头也不回的离开人们的围观范围,就连小贩那里看上的骨扇也没了心情去看。
陌泀对着“看热闹的人”扮了一个鬼脸,一蹦一跳的跟上凤御天,笑得天真的说:“小天哥哥你好厉害啊!那个坏人太……”
“滚!”凤御天停下脚步背对着陌泀,语气比刚才面对那些人还要冷。
“小天哥哥――”
“滚!”
“陌泀做错了什么吗?小天哥哥……”
“我说滚,不要让我说第四次。”
那一瞬间陌泀还是有点吃惊,凤御天太果断了,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看着凤御天消失在人海中只余下自己一人时才得意一笑,转身朝着与凤御天相反的方向一点也不留念的离开。
陌泀是羡慕凤御天的,凤御天是丘阳城的少城主,凤御天有一个那么好的师父,而他陌泀一无所有。如今他也不羡慕凤御天了,但是他恨凤御天,为什么凤御天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关心?
看着南绿曦将叶瀟送给凤御天时他也想要去抢过来,但是他陌泀才不会去做夺人所物的事,但是他也不会让凤御天好过!
陌泀决定去修真大陆,他要去最好的宗派,一定要让凤御天生不如死!
走了一段路凤御天回头,陌泀果然不见了。凤御天蹙起眉头,此人城府很深。
本来凤御天只是想看看?陌泀是不是故意说的那些话,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七岁孩子说些不该的话也正常,不知道原因一定会问,可若是有意离开的可能性就大了。
也罢,这样的不定时炸弹早点扔掉也好。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凤御天取下叶瀟放在手中轻轻的摩挲,突然想起了什么,凤御天调动煞湮上的煞气,面前就出现一幅清晰的影像,影像中一个男人正坐在一间房里的榻上仔细的端详着一张宣纸,脸色黑的如同煤炭。
南绿曦查看千古丛林的异动之后回到了城主府,不知不觉就走到小家伙的房门口,反正没什么事就进来看了两眼,正好看到凤御天的罚抄。于是,南绿曦就坐到榻上欣赏了起来。
前八张还好,都是写的工工整整的“善”,可是后面写的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师父长的真好看,当初和师母在一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师母看上师父的美色了?”
“咦,真想知道是不是师母主动追求的师父这个大美人?师父这么好看出门有没有被人当成过女人?肯定不会吧?师父这样高冷的人谁敢呀?好想问问师父大人被师母收服是什么感觉?也好想问问师母是如何征服师父大人的……”
南绿曦越来越黑的脸简直都可以滴墨了,但他还是花了半柱香的时间将凤御天写的东西看完。
最后诡异的没有撕了这一叠宣纸,只是叠好放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带出了房间!
另一边看的凤御天差点没把两颗门牙惊掉,心里更是暖暖的。
凤御天送给南绿曦的血玉中被封印了一丝煞湮身上的煞气,为的就是可以随时知道自己的师父在做什么。其实有一点凤御天并不想承认,他是很舍不得南绿曦的,差一点为了这样的师徒之情忘记仇恨,但是更多的是为了监视南绿曦,害怕又一个人背叛自己,再给自己背后来一刀,像上辈子一样让自己防不胜防!
楼台月下,皎光如水,树叶茵茵掩掩,那相交间的空隙似乎是故意为月光留下的,夜虫聒噪,风安抚下人烦乱的心却安抚不了人的贪婪。
楼台中的少年点着烛蜡阅览着古籍。
少年白齿红唇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银白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腰间没有做出任何的束缚。飘逸随意中透露出高贵清艳。
月光渗透窗纸悄悄印在少年的身上,更添了除尘,眉间那一点银色花钿在月光下更加闪耀。
“月公子,萧小姐点名了要你接客。”
房门被推开,老鸨站在门口风情万种的对着看书的少年说。
手指顿了顿,他将眉头一皱很快又放开,轻缓的开口:“知道了妈妈,我沐浴之后便去萧小姐那里侍候。”
“你可快点,别让萧小姐等急了,徐小姐可也是等着你呢!”老鸨晃了一下手帕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声才扭着腰离开。
等老鸨离开后少年才眯起眼睛摩挲着书页思索,听说今日七俢城来了一个带着玄级灵器的小孩子,若是可以抢到手去崆峒成为核心弟子的可能就有保证了。这样想着少年蹙起眉头看了一眼房间,是时候该离开了。
雕窗被掀开,少年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少年名叫月银煕,六岁时被父母卖到男婠当男妓,十岁接客时从客人那里骗来了修真的心法从此以后开始修行,从一个凡人成为了一个修者。
月银煕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就是一个简简单单为自己而活的小君子。月银煕想好了,他若是没有什么实力抢那灵器也要跟紧这样难得的好东西。
凤御天安静的坐在七俢城一处破庙的屋顶上,他不敢去住店只能在这样的地方落脚,姑且也只有这样了吧,等明天一早就可以离开七俢城了,到时候也许一切就解决了。
将叶瀟从剑鞘中取出来对着月光看了看,叶瀟在月光下散发出暗淡的绿光映着凤御天漆黑的眸子,凤御天笑眉弯弯着呢喃:“叶瀟还可以吸收月华,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师父的东西。那么阳光可以吸收吗?难道叶瀟可以吸收日月之华?”
认真的将叶瀟朝着月光,凤御天笑得温柔无比:“师父这真的是玄级灵器吗?不要告诉徒儿你不知。”
凤御天无语的撇撇嘴,不知道师父有这把叶瀟这样好的剑是出于何种原因。
“噗――”
凤御天只是认真的关注着叶瀟没有防备身后,突然就被一掌从屋顶拍了下去。落地之后就胸口一痛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出手之人戴着一顶平顶玉冠,身着玄色长袍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不用问就看这身打扮谁又会带玉冠?毫无疑问这人是七俢城的城主。
男人负手身后从屋顶上飞到凤御天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平静的说:“把那把剑交给我便放了你。”
凤御天一抹嘴角撑着叶瀟从地上爬起来一点也没有惧怕之意的与男人对视:“想要这把剑?呵!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碰它!”
“不知好歹,我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不成?”
凤御天厌恶的看着男人不屑与他废话,轻呵一声叶瀟便将战场让了出去。男人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处事会如此果断,没有防备的他胸口的衣料瞬间被叶瀟划开。
凤御天站在一边平静的看着和叶瀟打得不可开交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相信自己的师父,既然是将叶瀟用来保护自己的,那么师父就不让叶瀟成为自己这一路的负担。叶瀟早已契灵只会听从主人的意愿,主人不亡灵器如何会重新认主?要抢叶瀟就必须杀了南绿曦,能够契灵叶瀟的南绿曦又岂会是随便杀得了的?要抢灵器实力必须强过灵器和灵器的主人,而这类有头有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来强灵器?也不怕整个修真界笑话吗?
何况一个城即使在小也是城池,岂容人随意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