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砸在伞面上,吧嗒吧嗒的响,钟婆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下忘川平静的河面,又一次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中。
这次她梦到了闻家的那个孩子,那天他从自己门前经过,钱袋里的铜板叮咚作响。
“闻休啊,这大热天儿的,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娘病了,我去城里给她抓几副药回来。”
“真是个孝顺的,来婆婆这里喝碗水再走吧,这里离新安城还远着,别你娘的病好了,你自己倒病倒了。”
“婆婆,为什么你这水里有股怪味儿?”
“闻休啊,睡吧,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
钟婆婆扭扭身子,换了个方向接着打盹儿。
“陈家婆啊,这一大早就给女儿送缎子去啊。”
“她刚嫁到别人家,我给她做几身好衣裳,也好讨她相公和公婆喜欢。”
“这缎子真好,摸上去又凉又滑的,像是会反光似的。”
“专程托人从临安运过来了,光路上就走了半个月......”
“你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这里蒸了馍馍,给你拿一个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