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笑没想到自己不过中个毒,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为何要脱离师籍?又为何要离开南山?一个人在外,是否会遇到危险?……几乎是在一瞬间,沈一笑脑海里涌出无数个问题。
“那她现在在哪?”
唉,良庸心里叹了口气,但是情这玩意,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他安慰着说道:“你当时昏迷,她又走了。”
这应该不算说谎吧,毕竟师妹走的时候,沈师弟确实倒地昏迷,良庸如是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又走了,明明早就知道她就是一阵风,想到哪就吹向哪,从不会为谁停留,不会为什么事儿停留,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总觉得自己被人丢下,就像那一回家中的巨变,他冲进满是血的厅堂,看见倒地的父母,被人告知自己已是孤儿。
良庸看见沈一笑这样,愈发不忍,但是这又能怎样。师妹从没有什么过界的举动,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圈里,一切一切,确实是师弟一厢情愿罢了。
……
离开东山以后,柳红颜跟着解如意往一个方向走着,行至中途,她又看见一片红色的花海。解如意不知什么原因,也停下驻足观看。
她问:“你知道这花是谁种的吗?”
柳红颜手里紧握着出鞘的铁剑,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黄衫的解如意,笑着答道:“我种下的,种子一多半是从世俗界里带上来的。”
解如意很欣赏地长吸了一口气,花香馥郁,空气里混杂着很多的味道,但是每一种都很好闻。
忽然一朵纯白的花儿出现在解如意的眼中,她手指着那朵白花,问柳红颜:
“那是什么?”
柳红颜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见了那朵白色的山药,就在那一瞬间,她又想起那个白发的张潸潸。中清界的第一美人说的从不是白发张潸潸,但是在柳红颜的眼中,白发的她其实很美,就像这朵白芍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