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如意却奇怪地笑了起来，她问：“你会为杀人恶心，为什么不问问我要去哪里？需不需要帮忙？”

然后，某女就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也笑了起来。

“你知道那人是分身，我知道吗？”

“不知道。”

“你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我知道吗？”

（……你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对方怎会知道……）

“……”

柳红颜似乎也察觉出自己的语误，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又紧接着说了一句：“总之，在这条路上，我一无所知，你却无所不知，所以你不需要我的救助，我也可以接着赶我自己的路了。”

她这么说着，抱拳施了个拜别礼，也不管对方到底能不能看懂，拔腿就准备去追沈一笑了，心里还感慨自己这么一愣神，也不知道沈一笑又赶了多远的脚程。

在她身后的解如意，看着那青衣女子行色匆匆的背影，也不说话，也不挽留。她内心有一种感觉，她和柳红颜，就像柳红颜说的，日后还会再相见的。

……

沈一笑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因为脑子有点乱，所以他一时不太想看见柳红颜。但是自己疾行了一阵，看见身后并没有跟上一个深青色的身影，也就很自觉地停下等着。

从东海上吹来的海风有点潮湿，带着咸咸的味道，他一身墨袍立在林间，明明山在眼前，沈一笑却有一种不知道该去哪里的错觉。秋色深深，暮霭沉沉，一男子立在那里，像是忧愁。

“走吧！”柳红颜终于还是赶上沈一笑了，因为跑得太快，她苍白的脸上染上潮红色，言语里还带着喘气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管走多远，都一定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