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妙是她这人,世人辱她谤她,她总是懒得回击,连解释都不愿意。我们都活在群体之中,但是她却孤身一人,也怡然自得。”
她的心已开始沉了下去。
“潸潸,已经不会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了,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不会有比你更完美的。但是,柳师妹是不一样的,即使现在我并不喜欢她。”
潸潸,这个称呼已经一百年都没人喊过了,她在无尽深渊里呆了一百年,享受了一百年的孤独与杳无音讯,终于等来这样喊她的人,他还那么深情,但是张潸潸却觉得,此时此地,她仿佛活在冰窖之中,寒冷刺入她的骨髓,悲伤煎熬着她的心。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过了很久,张潸潸挣扎着开口,她的声音细如悬丝。
“她没问过我,从没问过我。”
良庸有些疑惑地看向张潸潸,说:“她要问你什么?”
张潸潸脸色还是苍白的,心已沉到谷底。
她说:“她没问过我,我为何总会称呼你为不凡,而不是你现在的名字;她没问过我,我为何现在才过来;她没问过我,我今后打算怎么做;她没问过我,在那天看见你消失在我施的法阵后,她没问过我你去了哪里……”
她说:“她不在意的过去,也不在意你的现在,因为对于她而言,你本身就是无关紧要的。”
……
柳红颜是与良庸同时到达南山上的,毕竟人家是有坐骑的人。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张潸潸与良庸同骑而来。
还是俗语说得好呀,夫妻这玩意,床头吵架床尾和。
张潸潸并没有等玉鲲兽落地,她直接从玉鲲兽上跳了下来,白色的衣裙在空中飞扬,同样飞扬的还有她长长的头发,面纱下,没人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