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阑扭过头来,亲自为林染倒茶:“你师弟怎么样了?”
林染接过茶,道了谢,略带忧心道:“师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日了,水米未进,什么人也不见,我想强行进去,他把门从里面栓死了。”
顾夜阑叹口气:“由得他吧,年少气盛,心绪难平,总要闹一闹性子的。”
林染脸上带着几分不明,顾夜阑解释道:“萧姑娘今早约了林竹,拒绝了他的心意,想来这孩子是受了打击吧。”
林染点点头,原来如此。
“让他自己想想也好,若是想明白了也就过去了,若是想不明白,少不得你这个做师兄的,要再去劝劝了。”顾夜阑叮嘱。
林染点头:“那好,再等一日吧,看明日林竹怎么做。”
顾夜阑同意,又加了一句:“你平日里杂事很忙,也别为了旁的事误了自己吃饭,我知道你的肠胃一直不好,再这么不顾惜自己,当心年纪轻轻落下病根,之前大夫开的养胃方子,你还有喝药吗?”
林染笑笑,不甚在意道:“喝过几日,已经无碍了,弟子身体底子好,劳烦师父挂念了。”
顾夜阑起身拍拍他肩膀:“国师府以后都要靠你,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谈何以后?”
林染低头拱手:“是,弟子谨记。”
“我让如月送你回去,看着你吃完晚饭再回来。”
林染笑笑,并没有拒绝。
而顾夜阑开启了监督萧越每日喝药的事业,弄得她叫苦不迭,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第二天萧越就被逼得激发了潜能,联合巧斯撒了个谎,顾夜阑上午过来的时候,萧越说已经喝完了,把空碗拿给他看。
顾夜阑当然不信,萧越喊来巧斯让她作证,并适时提出,顾夜阑公务繁忙,不必为这种小事挂怀。
顾夜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萧越肚子里还一大堆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见他拂袖离去,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结果当天下午萧越就知道水有多深了,巧斯一直没端过来药,萧越还以为她忘记了,正悠闲自在着,见顾夜阑大步遥遥走进屋子,身后跟着巧斯,手里托盘上端着的,赫然是给她喝的药。
萧越当场就要蹦起来,顾夜阑抢先开了口:“我已经吩咐巧斯了,以后你的药,我不来不允许提前喝。”
“凭什么?”萧越当即反问。
萧越挑挑眉毛,以一种‘别装蒜,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她,萧越心虚,却不死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喝不喝药是我自己的事,你搞得这么上心,难道当我是猪,养肥了可以杀了卖肉吗?”
巧斯吓得将头更埋低。
顾夜阑却抿着嘴唇上下打量着她,直看得萧越不自在,才说:“你能卖得了几斤肉?”
萧越摸摸自己的胳膊,扭过头去赌气不说话,顾夜阑从巧斯那里接过药,让她下去,亲自端到萧越面前:“趁热喝吧,不然凉了更苦。”
萧越欲还嘴,顾夜阑已经把碗凑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