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顾夜阑见成功吓到她,站直了身子,萧越又重新坐好,不情不愿道:“没什么,就觉得有啥也别有病,没啥也没别没钱。”
“没病倒是真的,不过有钱真的那么重要?”顾夜阑好笑地问。
萧越漫不经心随口道:“那当然,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顾夜阑抬手就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你满脑子整天想些什么?”
萧越却彻底晕圈,捂着额头抬眼望他,一脸的诧异。
顾夜阑被她这么一看,也有点愣,侧眼瞅瞅自己的手指,似乎不相信刚才的动作是自己做出来的。
萧越往后挪了半个屁股的身位,借揉额头的机会挡住脸,伸手将刚才扔在一旁的半截璎珞拿起来,重新编着,只是指法大乱,费了好大力气连个扣都没锁好。
这期间顾夜阑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立在萧越面前,没有丝毫挪动。
萧越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顾夜阑从头顶射下来的目光,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幸好巧斯的声音解救了二人,药熬好了,又到了喝药的时候。
顾夜阑退后两步给巧斯让开地方,萧越接过药碗一仰头就喝了下去,豪气万丈,除了脸部表情不可控制地抽搐了两下,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见她这么乖觉,巧斯都有几分意外,瞧瞧她,再偷偷看了一眼顾夜阑,低头识趣地离开。
萧越砸吧着嘴,叫苦不迭,刚才满怀心事,不觉得,此时喝完了才发现,药还是真的苦啊,但愿她没什么地方得罪了秦太医,以后不要再给她开这么难喝的药方了,偏生顾夜阑还对他笃信备至,凡是秦太医开的药,都是珍贵的,凡是秦太医说有必要吃的药,都是对身体好的,凡是秦太医说的话,都要执行到底。
顾夜阑石雕一般的身形终于走动,萧越赶忙偷偷松口气,被他那么近距离地压迫着,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一抬头,顾夜阑端着一杯热水站在跟前,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喝点水漱漱口吧。”
萧越呐呐接过来,一摸杯壁,水温正好,来不及多想,顾夜阑近在眼前盯着,只有一口气干了。
“秦太医说了,你身体还需静养半个月,身上的伤也要仔细伺候着,这些日子,你就再委屈一下吧。”
顾夜阑终于坐回刚来时的位置,淡淡说着,好像这些话都是家常。
萧越却皱眉:“没这么严重吧?”
顾夜阑冷漠地扫过一眼,萧越只得住嘴。
“你是大夫还是秦太医是大夫?他怎么说你就怎么配合,身体大事,马虎不得。”
“可是……”
不待萧越说出口,顾夜阑便起身:“既然你已经喝完药,我就先回去了,记得好好吃饭,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