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遇到杀人狂了?
他心中升起愤怒与倒霉的情感,同时又回过神,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的出手速度有些太快,什么杀人狂能有这种身手?
“你高手”
他憋了半天吐出这三个字来,整个人的脑门上全都是青筋,那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脖子下方,双手死命的抓着孙长宁的五根指头,然而因为巨大的压迫力,他根本没有半点力气可以用来反击。
他毕竟不是武人,但是即使是武人,措手不及之下被孙长宁这样提起,如果一口气没上来,那么也是无法反抗的。
高手可以瞬间施展劈挂手中的倒骑龙,但是不擅长关节技的莽夫必然要被弄得崩溃。
孙长宁提着他向着巷子内走去,在临走之前把那火机踢到了下水道里面,随后整个人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那双眼中透露出漆黑的色泽,但同时又有一抹光明在亮起。
等拐了三四个巷口,孙长宁把那个人直接丢到地上,而这家伙一落地,屁股还没触实了,伸手就摸到了枪上。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掏出来。
“你为什么不出手?”
他上下打量着孙长宁,同时神情无比的警戒,虽然明知道即使警戒也没有用处,但生而为人的下意识本能还是让他这么做了。
“我不是杀你来的,我还要你帮我。”
孙长宁蹲了下来,把亚尔伦丢到一边,看着那个男人:“你叫什么?”
“严金。”
男人知道无法反抗,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告诉了孙长宁他自己的名字。
提着亚尔伦就如同提着小鸡崽一样,孙长宁在巷子里穿梭,很快追上了那个离开的男子。
他仍旧打着手机,没有注意到孙长宁的来临,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注意到,毕竟从呼吸以及脚步来看,这个人最多只是练过几天,连明劲都达不到。
这就是个普通人。
孙长宁跟着他,同时听着他的声音,这家伙现在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走动,似乎他认为到了这里就已经安全了似的。
“江天正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这次他变得很警惕,我们没有办法再下手了,是的先生,燕京那边没有传来消息,我们以最坏的打算来估测,陈由保他们已经死了,当然也可能是被扣押了。”
“不过无论如何,没有大的证据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只要这个事情不达到叛国的程度,我们在港岛这里还是没有什么需要紧张的。”
“我是想当然哦,不不不,这绝不是想当然,您即使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但对于东土这块神秘的地方,您应该还是不甚了解,港岛并不是整个东土,事实上每个地域的文化差异都是很大的,即使用着同一本法典,但是在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默认规则与量刑准则对,您应该相信我,毕竟我才是正宗的东土人。”
“拍卖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们准备的几个后手也已经弄好了,您把这事情交给我便不用担心,我的老板。”
“这一次我找了几个老朋友,他们的本事很高,我们不需要洪门那些假惺惺的伪君子帮忙了,他们是不会全力帮助我们的,更多的是在监视,其实这一次陈由保他们回不来反而是好事不是吗?”
“您早已知道了?您果然深思熟虑。”
这个男人的话中充满着半洋的腔调以及那种令人作呕的阿谀语气,孙长宁就在一百米开外的墙边上听着,一字不落的把他的话全部听在耳中。
“鲁滨逊·哈里斯在东土居住了十几年,并且似乎没有到过港岛这片以外的区域,对于量刑以基本法为主,这表示他把国家的刑法都记住了。”
“江天正身边已经有人保护,可以视为李沉舟已经到了目的地,而他们对于陈由保的事情不甚了解,看样子在眼睛的眼线已经被拔除。”
“这个男人和鲁滨逊是雇佣关系?老板上一次东土人金钱果然无所不能啊。”
孙长宁略是感慨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那声音极其之轻,几乎就等于是默读,而这时候,那个男人对于鲁滨逊的汇报似乎做了一个总结,后面的他认为亲自见见再说比较好。
“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