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姐儿在宫里,倒是没了用武之地。再则因为当初歆姐儿那样强硬得反对过自己和沈子安,这仿佛成了她们姊妹的心结。九姐儿并没有因为当日的事跟歆姐儿道歉,歆姐儿也再没有跟九姐儿提起过这个人。
所以关于沈子安的心事,九姐儿也着实没有个可以倾诉的人。除了,一直宠爱她疼爱她的娘亲。
“娘,这根簪子,是他们家祖传的,是当初他和他母亲沦落乞讨也没有拿出来卖掉的。这根簪子就是他们沈家的全部了,可是他却送给了我。娘,他的文采武功,计谋韬略,样样出色,可是爹爹为什么总是不喜欢他……”
听着九姐儿痛苦的言语,林芷萱知道她的煎熬,她爱的人,也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喜欢。尤其是魏明煦,他从小那样的宠爱九姐儿,在九姐儿的心里,她的父亲就是她的神,是她的骄傲,她崇拜自己的父亲胜过一切。她也不想忤逆魏明煦,可是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父亲却不喜欢,为什么自己看中的人,却得不到父母的祝福。
“九姐儿,你爹爹最疼爱的就是你了,你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儿,他对你的宠爱,丝毫不比你弟弟少。子安那个孩子,我和你父亲都见过多次了,的确如你所言,模样、才学都是很出众的。
可是,你父亲一直不肯同意,是因为沈子安与你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不一样,他吃过太多的苦,性子执拗,却也圆滑世故。就譬如上一回恺哥儿的事,其实谢元武并没有将那枚玉佩落下,也没有轻易送人。
是沈子安建议皇上,派他在侯府的眼线偷了那枚玉佩,嫁祸给谢元武的。”
九姐儿从林芷萱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林芷萱道:“那又如何?难道那件事不是谢元武做的吗?如果没有这个证据,当时在朝堂上,又怎么可能让谢文良无话可说,一着击破。子安并没有冤枉他!”
林芷萱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毕竟其道不正。”
九姐儿气愤道:“谢元武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子安充其量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替天行道,无可厚非。”
林芷萱揽过激动的九姐儿,这丫头就是听不得旁人说她的子安一点不好:“娘知道,可是你父亲终究是觉得,从小疏于对他的管教,让他一个人这样长了起来,他许多行为处事的作风,与你父亲大相径庭,他处事太过圆滑机变,却少了几分刚正纯直,这是你父亲所不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