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像没事似的，慢慢转身面向拿着剑的人，扬眉道，“不自报家门吗？”

“暗一。”

“哦。”云晴伸手弹开没有杀气的长剑，转身在床边坐下，指了指离床不远的椅子，“坐？”

暗一没动，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你是问我为什么不怕你的长剑，还是问我为什么对你调教的属下下狠手？”云晴拿起桌上的茶壶想倒杯茶，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嘟了嘟嘴，又起身想去找水添上，没想到被门口的暗一夺了过去，然后闪身离开了。

云晴眨了眨眼，看了看还如拿着茶壶的手，勾唇一笑，便明了暗一去干什么了。

放下手，无聊地往门框上一靠，心中默念：一、二、三……

“茶。”

仍然是那个位置，仍然是那样的表情，只不过手上多了个茶壶。

云晴伸手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转身走到茶几边，从茶盘里拿出两个茶杯，注水至七分满。放下茶壶，端起其中一杯，挨着床沿坐下。

茶水还冒着几缕热气，在空气中蜿蜒而上。云晴没有喊暗一进来，只不过多出来的茶杯很明显是给他倒的，至于喝不喝就是他的事了。

她没心情重复之前说的话。

暗一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见云晴不喊他进去，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以为是她忘记了，遂再次问道，“为什么？”想了想，又补充道，“长剑，暗十九，都问。”

云晴呼出一口气，吹的不是茶杯里的茶水，俏皮地去吹半空的蜿蜒而上的热气，完了，还被自己的行为逗得咯咯直笑。

暗一的耐心倒也好，就那么静静地等着云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