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杀的原因,完全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畴,但自杀者,从集安开始,到吉林,到北京,似乎是王宝成找到汤斌文后,返回北京的路线。那一定与王宝成有直接的关系,也许是王宝成从汤斌文那里知道了一个,要发生在他们这些矿难第二代身上的诅咒,大家在纷纷绝望的情绪下选择了自杀。”
“但这里面依旧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比如,自杀者为什都选择了割脉,比如,为什么蒋承志可以躲开?为什么自杀者后背都有刺青一般的印迹?”廖焕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手按着头顶,再次显出了疲惫之态。
“焕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王宝成见了一次汤斌文之后,汤斌文会又绝食,又以头撞地,好象也要自杀一样?难道他身上也有那个印迹了吗?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大数时间都是糊涂的,有什么理由去寻死呢?”曹队坐在焕生旁边,低着头抽着烟,问了一句。
“老廖,你忘了圈里那帮下地掘坟的盗墓者的禁忌?”不知什么时候,冯不过醒了,坐在沙发上,用毛毯裹住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瞪着通红的双眼,问焕生。
廖焕生怔了一下,张着嘴,又陷入了沉思。
“古时下八行的买卖规据最是森严,一但坏了规据,下场是很悲惨的。我总觉得那些自杀者是犯了忌,那些刺青就是犯了忌的记号。”冯不过拿过支烟,从毛毯里探出头。
“冯叔,这下八行儿是什么?”小杨在一旁问了一句。
“就是类似于盗墓啊,行骗啊,碰瓷讹人啊,乞讨之类见不得光的买卖,这些买卖损阴德,行里的人怕遭报应,就立了很多规据。大多数是贼喊捉贼的心里安慰,但有一些又灵得让你不得不信。”
“比如,盗墓这行里,墓里的墓志是不能动的,长明灯是不能动的,棺椁里尸体头枕下的东西是不能动的。还有什么进坟燃香,出坟烧纸,反正规据多了去,但坏规据遭报应的例子我知道的就很多。”冯不过抽着烟,揉着眼,很耐心地回答着小杨。
“有身上出现刺青这样记号的吗?”曹队不知从哪找到了大茶缸,一边喝着茶,一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