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的例子老实说我也没见过,但国外有专门的研究,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但国外研究的结论似乎和人类的幻听有关。”曾茜边说边似乎在苦苦的思索,但对于幻听幻视这一类的说法,包括现代心理学对于神经分裂的认识,我都有不同的看法。至少因为一些人能够看到听到别人看不到的听不到的东西,就把这归结为幻听和幻视,并认定这些是完全不存在的,这种研究的方式本身就不科学。
比如,气象学家认为海市蜃楼是一种大气造成的折射现象,但我曾经翻看了大量海市蜃楼的目击报告,还有录像资料,有一个问题是无法解释的。如果是大气折射,那它一定会有一个折射的对象,一个本体,但很多海市蜃楼里的建筑,场景在现实世界里根本找不到。包括很多古籍中所记载的山市、鬼市是有人实际进入过的,包括我们在神农架进入的鬼市,如何能用大气的光学折射来解释呢?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是人类的一种返祖现象,人类的祖先为躲避猛兽的威胁,一部分的感知器官在睡眠状态下,是依旧工作的,耳朵很可能也是这样。我们祖先的耳朵可能也能够根据声音的方向而自我调整耳廓的方向,只是现在这些功能都退化了。”曾茜看我们都听得认真,又继续补充道。
“也许现代科学对人类的睡眠,人类的梦境研究依旧有片面的地方,如果你们知道了我这个朋友的故事,你们也会觉得他的梦话很不正常,他的幻听也许是真的听到了我们听不到的东西。”小曾的科学分析,往往能把我带入到一个充满想象力的状态里,我忽然觉得在廖焕生身上发生的一切,也许并不像大家认为的那样简单。
我简要的把廖焕生的故事给他们讲了一遍,着重说了说他最近老泡到我家来睡觉,以及他的梦话,他的幻听和他对枕头的排斥。我的话让他俩都陷入了沉思,好奇心的驱使让大家都希望能够了解廖焕生异常生理表现后的真相。过了片刻,曹队才说道:“其实这事要搞清楚也简单,必须让他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们,他不愿意讲可以找那个会催眠的小周博士。”
“他怎么可能会去接受催眠治疗呢?你即使把他绑了去,他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配合,小周也拿他没辙。”曹队的话说道了点子上,但这里面的技术问题还无法解决。
“其实,我们警察要从你嘴里弄出真话,也不完全是威逼利诱,更不会大刑伺候,你知道我们那些卧底的同志是怎么套出有用的情报吗?”曹队正说着,廖焕生伸了个懒腰,醒转了过来。
曹队冲我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一会儿吃饭,你来配合我就行,我很快给你问出来。”
初秋的北京是一年里最舒服的季节,人往往会不自觉地放下繁忙的工作,享受这一份难得的闲适。
小院里,秋风微凉,草虫的浅唱和不经意飘落的黄叶勾勒着一幅清淡的水彩画。火锅里羊肉的纯香和小葱,菲菜花混合的气味,拌着桂花的清香,将人的饥饿感放大到极致,不断升腾而起的热气,让小院斑驳的投影变得写意无比。
在饭桌上,最初的十分钟是安静沉默的十分钟,只有筷子偶尔碰撞火锅的声音。羊肉是我专门买来的内蒙羔羊肉,预先在锅里涮了一些羊尾油以后,每片羔羊肉入水都显得丰润无比而入口即化,韭菜花是我们胡同张大妈前一年腌好的,连小坛子一块给我搬来,开坛直接和进了芝麻酱里,酱豆腐是王致和的,但绝不是一般商店里可以买到,厂子里开缸的头道货,如此酱汁与羊肉的搭配,又有天公作美,明月初生,绝对人间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