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端起药碗,并没像前两次那样一口喝干,而是看向沈凝:
“丫头,你说过,我喝完了这碗药就能下床走路,这话不假吧?”
沈凝抿唇一笑:“当然,我说话算话,您喝了这药,再休息十分钟就可以下床了。”
“好!”
老爷子一听,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喝完了药,他就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右腿,连每日必吃的九转乌梅都忘了。
沈凝见状,又是笑了笑:“老爷子,您先静卧片刻,让药效发挥作用,十分钟就好。”
老爷子心里早就像猴爪儿抓一样,别说十分钟,他连一分钟都要憋不住了。
像他这样一个行动规律的军人,自律了几十年,每天都按步就班的规律生活,突然腿不能动了,被硬生生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憋也憋坏了。
要是别人劝他,他准不听,可沈凝一说,他就立马静卧在床上,还闭上了眼睛。
沈凝也没有说话,将用过的银针消了毒,放回了针炙包里,脸容平静,一点也没有焦灼之意。
看得伍思树都为她着急起来。
万一十分钟之后,老爷子还是下不了床,怎么办?
薄夫人坐在沙发上,眼中阴晴不定,不知道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