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要治好你的味觉和嗅觉,难得你今天来了,我想给你治一治。”
“怎么治?”他狐疑的看她。
“针炙。”
从房顶上下来,白衣魔鬼跟在她后面,走进她的小医庐。
她取出针炙用具,走到他面前。
他似乎微微皱眉:“要针哪里?”
“手。”她答。
“手?”
“不错。”她知道他心有疑问,却懒得解释:“这是医术上的问题,你想知道可以去翻医书,我的时间有限,也不想传课授业解惑。”
白衣魔鬼似乎有些恼怒,打鼻孔里哼了一声。
“在本座面前,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
“我怎敢?”她微笑。
“难道你不想杀我?”
“不想。”她淡淡道,“你明知道我杀不了你,对于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费那种心思。”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白衣魔鬼又冷哼一声,双眸炯炯,透过面具盯在她的脸上,“其实你有机会下手,难道你不恨我?”
“骂我骂我得很过瘾?”他冷冷的道。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像是做贼被当场捉了赃。
“继续骂,我想听听还有什么死法。”
白衣魔鬼一撩衣摆,居然在脏兮兮的屋脊上坐了下来,一举一动仍是那么优雅。
沈如眉张了张嘴:“没了。”
“什么没了?”
“想不出来别的死法了。”她摊摊手。
当面咒他?她还有儿子要养,她还不想死。
白衣魔鬼勾勾手指,海东青便呼的一声落在他身边,凶性尽敛,乖顺得像只小鸽子。
他的手缓缓抚着凶鸟背上的羽毛:“想把我的小青拔了毛,劈成两半,一半炖一半烤,再扔给野狗,野狗都不吃,嗯?”
他语气平缓,听不出怒意。
可沈如眉却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来的?”
“哼!”
回答她的是白衣魔鬼的一声冷哼。
“你怕死?”他冷冷问。
“当然怕死,这世上有几个人不怕死。”她老老实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