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少女,刚刚被取了热血的少女们,已经尸横就地,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她们一直到死,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看着那一双双无辜的睁大的、没有丝毫生气的眼睛,沈如眉猛然间一阵作呕。
她想吐,可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一双雪白的靴子停在她的面前,纤尘不染,只有海东青嘴边的一滴血,鲜红夺目。
她突然愤恨的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白衣男子。
“魔鬼!”她咬牙吐出两个字。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厌恶过一个人。
下巴突然一痛,白衣男子捏住她的下颏,面具后的他似乎在冷笑。
眼神漠然。
“如果你不说实话,你的下场也会和她们一模一样。”
他收回手,取过一方洁白的手帕,将捏过她下巴的手指仔细的擦干净,然后将帕子随手一丢。
她突然发现,那少女的手腕上满满的全是疤痕,有新有旧,虽然并不深,但却足有十数条之多。
只见寒光一闪,侍从的刀子已经划开了少女的手腕,鲜血汩汩而流。
另一名侍从早就准备好了药碗,接住少女手腕流下来的鲜血。
足足接了约有一小碗,血液渐渐凝固,一名侍从上前,替那少女擦上金创药,又用纱布裹好了伤口,让她退后。
接下来是第二名少女,第三名,第四个……
十几名少女全都取血完毕,那只海碗已经接满了浓稠的少女之血。
侍从小心翼翼地呈到白衣男子的面前。
白衣男子掀起面具一角,将一碗血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戴好面具,在石床上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似乎在运功。
偌大的山洞里寂静无声,少女们被裹好了伤,伏在地上瑟瑟直抖,却大气也不敢出。
黑衣侍从大约有二十余人,他们守在山洞周围,一声不出。
山洞里的气氛诡异之极。
沈如眉被捆得久了,手足发麻,浑身酸痛难耐。
她刚想移动一下身体,就感觉到一道凶狠的目光唰的射向她。
那只凶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