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姑娘,要是没有主子那样的本事也根本降服不了,唔,就连主子也降服不了,主子为了她日夜忧思难眠,可她呢?
却始终没心没肺似的,像是半点也不把主子放在心上。
看不透,真是看不透。
沈凝笑道:“他们放火正合我意,我要是不在这火上烧一勺油,也对不起他这难得的石油啊。”
小四和追风都听不懂。
“你们附耳过来,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沈凝对两人招招手,在两人的耳边低低说了一番话,只听得小四和追风扬起了眉头,半晌做声不得。
果然正如沈凝所料。
一个时辰之后,正是子时。
也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时辰。
偌大的院子里鸦雀无声,就连树上的鸟儿都睡得正沉,连夜风吹动树梢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晰。
小楼里一片黑暗,烛火全熄。
房间里传出一阵响过一阵的打鼾声,一粗一细,一长一短。
院门外的树丛里突然传出来了阵窸窸窣窣的异声,只是夹杂在风声中,听不真切。
几条黑影悄无声息的从树丛中钻了出来,猫着腰,鬼鬼祟祟,高抬脚,轻落步。
有人脚下不留神踏着一根枯枝,发出“咯”的一声轻响,顿时引来一声低沉恼怒的斥骂。
“废物!老爷吩咐不得发出半点声音,要是惊动了里面的人,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就等着老爷剥你的皮吧!”
一人压低了声音,却听得出声音里有些得意。
“放心吧,这里面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你们没听到吗?那里面的呼噜比打雷还要响,简直是震耳欲聋。”
又一人道:“是啊,喝了咱们老爷四十年的状元红,还能不醉得像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