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天气说变就变，出发也只不过半小时，天空就开始飘雪。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片，把几人裸露在外的脸膛刮得生疼。

举目望去，满眼都是雪白，混混沌沌，望不到尽头，也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只有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提醒着众人现在仍然是在前进。

走在队首的胡八一频频回望，确保没有人掉队。

“大家都跟上，不要掉队，有情况的及早报告。”

确实，这恶劣的天气，寒冷的气候，再加上稀薄的空气，无一不是对人们身体的严峻考验，不多时，年纪最大的陈教授就开始气喘吁吁，身体孱弱的叶亦心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楚南自觉地扶住了陈教授，shirley杨则搀住了叶亦心。

又坚持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大家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修整了一下，陈教授的背包也跑到了楚南肩上。

“小楚同志啊，真是辛苦你了。”

“我这算啥辛苦。”楚南看了一眼大个子和尕娃，全队的辎重都在两人身上背负着，可两人从头到尾都没叫一声苦，真不愧是真正的人民子弟兵。

楚南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两位辛苦了，等会去我会给你们请功。”

年轻的尕娃很实诚，“报告首长，不辛苦，我们巡逻时比这累多了。”

年长的大个子一听，赶紧拉了他一下，这傻小子，白给的功劳都不要？

楚南对于这俩人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是对于“首长”这个称呼暗爽不已，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还是临时的，尕娃这么称呼自己确实有些逾制。

“放心，我说话算话，这次任务很危险，等回去我一定会给你们请功的。”

“谢首长！”

虽然首长两字乍一听很爽，但听多了，楚南却觉得很扎耳，估计再这么叫下去会被别人笑话，于是楚南就跟他们说，“我只是一个上尉，哪里够得上首长，以后你俩叫我楚队长就行。”

“这哪行啊，我们指导员有交代”

“尕娃同志，这是命令！”

尕娃连带着大个子立马站起来行礼，“是，楚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