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女子答非所问:“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嫁给那马公子了吧?”
楚南眼睛一眯,“你是说这些人都是那什么狗屁马公子找来的?”
“咯咯咯,狗屁马公子,楚老板倒是看得通透,对于他来说,得不到就毁掉。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做了,三年前,临镇有一个”
楚南直接打断了她:“这些糟心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觉得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怎么解决,难道楚老板要把我赶出去?然后再向马公子赔礼道歉?”
“呸!他算什么东西。”
楚南发现自己又有了杀人的冲动,而且从这马公子的作风看来,就算自己跪地求饶估计他也不会放过这两人,现在楚南怀疑,这些舆论攻势只是前菜,就怕有人会利用舆论杀人于无形。
这并不是开玩笑,因为即使在现代这个思想大开放的时期,此类“舆论暴力”的悲剧仍屡见不鲜,更何况是礼教大于天的封建残余时期。
楚南眼下陷入了两难境地,让她离开楚南不放心,把她留下迟早被逼死,现在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你先在这住着,我去找个人,看看他能不能帮你。”
“看来你真的是个好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楚南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对面那人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然后放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着,像是在轻抚自己的爱人。
”这是?“
“你知道吗,顺溜不止一次说过你是个好人,那天他把这本书交到我手里,他说,如果楚老板前来寻我,就把这本书送给他;如果楚老板不来,就让我烧了它。”说完,她抬起头来,“不过我并不了解你,所以只能先观察两天再下决定,小女子孤身一人,当然要小心为上,我想,楚老板不会怪我吧?”
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楚南敢打赌,她绝对是故意的!
“这么说这本书是要送给我喽,你舍得吗?”
“没办法啊,那死鬼走得到干脆,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在世间受苦,”说到这,她还矫揉造作的摸了摸小腹:“儿啊,你长大了可不能学那死鬼。”
看到这一幕,楚南眼角直抽搐,太做作了吧,一看就没读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既然这本书是我的了,那我就送给你吧,你是烧了也好,丢了也把,反正和我没关系了。”
“早说啊,害得我还在这装半天。”说完,她就把书又塞回了怀里。
我靠,楚南只觉得一万只呼啸而过,她,她竟然承认自己是装的,这摆明了是要吃定我啊!
为了避免自己被活活气死,还是早点送走她吧。
“行了,我去找人了。”
说完,楚南就去了任府。
当天下午,春妮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身份为省城某家分店的新店长,代价就是五千大洋以及那座酒店,反正楚南的名字也臭了,连带着他的酒馆也无人问津,还不如直接送给任家做人情。
只是,落脚之地都没了,楚南只能去九叔那里避难了,没办法,现在镇上的人看到他都躲着走。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楚南总算是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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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这次搞得很狼狈啊。”
“九叔,我一直以为你是得道高人,不会人云亦云,哎,没想到”
“行了,别演了,文才,给你二师傅收拾个房间。”
“哦。”
看到文才步履有力,中气十足,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对了,秋生呢,怎么样了?”
“哎,还是那副鬼样子,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
“造孽?你都说这是造孽,还让我收他们做徒弟?”
九叔被驳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来来来”
一听这话,楚南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所有的人都躲着我走,谁还敢卖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