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时间,那袁松一对手掌与手臂分了家,殷红的鲜血飙了一地,令我诧异的是,那袁松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恨。
“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人!”吴老面色一阴,举起匕首照着那袁松一对眼珠刺了进去。
这一幕一出,那些围观的人尖叫连连,跟见鬼似得,立马一窝火散了,原本人声鼎沸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格外冷清,仅仅剩下吴老、吴老太太、杜三娘、袁松、我以及先前借我自行车的那小姑娘。
整个场面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见到袁松捂住眼睛,歇斯底地惨叫!!
看到这里,我隐约感觉吴老与杜三娘还有这什么袁松,绝对有故事,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故事才是整件事的导火线。
一念至此,我朝吴老看了过去,就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杜三娘,而杜三娘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就这样的,他们俩人相互盯着,我也不好打扰,只好朝那小姑娘走了过去。
就在我走了七八步的样子,吴老陡然开口道:“川子,把槐树地下的尸体弄出来。”
“我?”我郁闷道。
他嗯了一声,眼睛也没看我。
我苦笑一声,朝七煞槐走了过去,立马明白吴先前为什么会带铲子了,捣鼓老半天,吴老早就打算今天夜里把这事给解决。
当下,我捞起柴刀砍断一些树根,又用铲子铲了一些泥土。
约摸铲了十来铲泥土,我眼尖的看到的七煞槐底下有个铁箱子,说实话,我并不惊讶,因为在砍七煞槐之前,我便猜到这树底下有铁箱子,也猜到铁箱子内有小孩的尸体。
等等…等等…。
刚才吴老说杜三娘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难道…。
心念至此,我脸色剧变,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好歹度的母亲,竟然…竟然将自己亲生儿子的尸体埋在七煞槐底下,这还是人吗?
大概花了七八分钟时间,我将那铁箱子弄了出来,约摸一米长,半米宽,铁箱子的表层涂了一层很厚的油漆,即便在地面埋了这么久,那油漆却是依然亮堂堂的。
我没敢久待,踉踉跄跄地铁箱子搬到吴老边上,由于我知道里面是尸体,在搬动时,我愣是大气也不敢出,一直憋着气,背后更是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