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润学听完我的话,下意识拍了拍手掌,“难怪刘师傅会收你做徒弟。”
我没再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红绳,绑在天井上的第二条红绳上,又让王润学提了一只鸡公,放了一点鸡血在那个点上。
弄好这一切,我问王润学几点了,他说,快九点了,我也没犹豫,一手持鲁班尺,双手微微闭上,嘴里开始吟工师哩语。
说实话,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全是按照正确的方式去弄,唯独这工师哩语,我没敢念真的,毕竟,一旦念了真的工师哩语,那便是助纣为虐了,但我又不敢念得太假,主要是王润学应该懂点。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工师哩语最基本的十二字咒语念了出来。
这十二字咒语仅仅是只能压制木质类东西的煞气,倒也不影响上梁。
当下,我神色一怔,从嘴里缓缓吐出十二个字,吽、嗝、呢、唵、呵、嗬、嚰、哞、呌、咟、叶、噰。
就在我吐出十二个字后,也不晓得咋回事,我隐约感觉背后有点不舒服,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扭头就见到那王润学一脸笑色的走了过来,又给我掏了一个红包,说这是规矩。
我没接,主要是觉得他的钱脏手,那王润学面色一沉,厉声道:“你这要打坏我的彩头?”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再说什么,接过红包,随手放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就说:“差不多都弄好了,可以上梁了。”
他笑了笑,居然开始对我恭敬起来,说:“麻烦小师傅了。”
他这忽然的转变,令我有些适应不过来,压根搞不懂他在算计什么,我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唯唯诺诺地说:“不客气。”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变得对我客气了,是因为上梁之前,东家不能跟人发生口角之争。
很快,那王润学领着我从房内走了出来,又吩咐先前那屠夫杀猪,说是等会上梁时,要把猪头挂在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