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润学说,第三次上梁,也就是王阳明出事那天,这让我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好似发现我们眼神不对,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又说,那次上梁时,木匠师傅知道这上梁出过两次事,所以,格外上心,每做一个仪式都是如履薄冰。
但,终究还是没能阻止杯具的发生,在上梁吟词时,那木匠师傅忽然从上面跳了下来,也不晓得是命大,还是咋回事,愣是没死,不过,却落了一个瘫痪,终身只能在床上度过。
听完这话,我立马问:“你确定那木匠师傅是跳下来的?”
他嗯了一声,“的确是跳下来,当时我就在下面,看的格外真切,绝对是跳下来的。”
“为什么要跳?”那小卓警察插话道。
王润学摇了摇头,说:“我去他家查过,那木匠师傅并没有自杀的倾向,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怕死,因为他的儿媳妇快临产了,眼瞧就要当爷爷了,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跳下来。”
他说的颇有道理,像这种情况,不可能跳楼,那唯一的解释是,这房顶应该有古怪。
刚生出这个念头,一直在边上为说话的资大元陡然开口了,他说:“王老板,照你这么说,你家王阳明的死,很有可能跟这事有关,他背后那几十个手掌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润学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可以这么理解,但你们倘若不能查清这件事,王某人只好心狠做一会歹人,拉着令公子给我儿做个伴,也让我儿在黄泉路上不寂寞。”
“你…。”那资大元气急了,冲了过去。
王润学面色一冷,“如果你认为暴力能解决问题,大可冲上来打我,王某人绝不还手。但,前提是你得负得起这个责任。”
那资大元一听,原本举起的手,悻悻地放了下来,一脸愤怒地盯着王润学,气的牙齿直打颤,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媳妇却显得有几分冷静,而是将眼神朝我抛了过来,问我有没有办法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