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郑开元又拿过来一个暖壶,不缓不慢地洗了一下茶具,又泡了一壶茶叶,给我和何定国每人倒了一杯,问我:“小伙子,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嗯了一声,几天前在李承泽家里,他说过这句话,我当时还挺纳闷的,就说:“这话跟李承泽家里的事有关?”
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示意我喝茶,至于那何定国则一直一副僵尸脸,一动不动的,也没伸手去端茶杯。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疑惑地看着郑开元,就听到他说:“还是先前那句话,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报应呐,迟早会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李承泽做了什么伤天害地的事,让何定国给知道了,这才在李承泽家窗户上动了手脚,就朝何定国看了过去,本来想问他一句。不过,看到他那张僵尸脸,我选择问郑开元,就说:“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淡声道:“这个事,得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十年前?
我有点懵,李承泽的事,不就是这几天么,怎么又扯到十年前了。
那郑开元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朝何定国看了过去,笑道:“老何呐,他人都来了,你的东西还藏着干吗?”
这话一出,那何定国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深深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像变戏法似得,从后边摸出一块二指宽的木头,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木头是红椿木,入手有点粗糙,仔细闻了闻,有股很淡的尸气。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这是做窗户的木头?”
那点头不语,又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晓得咋回事,我感觉他看过我的眼神很怪,特别是在盯到我右手食指指甲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紧接着,他好似想到什么,从身后摸出一把鲁班尺。
奇怪的是,这鲁班尺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到的鲁班尺,而是浑身泛着金色,四边镶嵌着一颗颗绿豆大的竹子。
拿出鲁班尺后,那何定国嘴里念了几句深奥难懂的词,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发现他念完词后,又拿着鲁班尺在红椿木上拍打了几下。
他拍打的手法很是怪异,我从来没见过,他是先将红椿木立起来,拍了一下,后是将红椿木平放,又拍了一下,最后将红椿木窝在手心,又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