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惊奇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后面一个声音说道:“那是因为渤海和黄海的含盐度不同,也就是说黄海的海水比渤海的咸。不信你尝尝就知道了!”
张妙柯疑惑的用手指蘸了一下海水,正想往嘴边送却又放下。想骗老娘喝海水,没门儿!张妙柯坚定的认为,这就是老公的又一次使坏。
既然使坏,就别怕报复。手按在云浩的胳膊上,一掐一拧。云浩疼得立刻从椅子上窜起来!
掐人这种事情,第一看掐多掐少,掐的少比掐得多要疼。第二才是看旋转的角度和力度,通常旋转的角度越大,就越能带来暴击伤害。
云浩疼得眼泪都快下来,张妙柯无师自通已经是个中高手。当然,这和她经常管教家里那些女人有关系。话说,云家的妾室虽然只有三个。可通房丫头可不少,甚至到了云浩都弄不清楚的地步。
没办法,这些年老娘老婆整天往自己被窝塞女人。好多睡了一两个月,发现来了月事,就被老娘和老婆扔到一边。如果不是云浩护着,馨儿说不定已经英年早逝。
“再动手就把你扔海里去!”云浩恶狠狠的盯着这恶婆娘。
“是啊!是啊!自古就是从来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人老珠黄的也难怪国公爷嫌弃。”嘴上说,脸上却是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恨得云浩真的想将她扔进海里面去!
冷不防的将张妙柯抱起来,这娘们儿就立刻像是鱼一样的蹦。两只脚登踏得极为有力,差点儿就把云浩掀翻。
“怕不怕!”云浩粗声粗气的道。
“怕了!怕了!放我下来,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云浩就不明白,这么多年的夫妻,孩子都十岁了。自己抱一下自己的老婆,又有什么打进的。
放下张妙柯,胸口就被捶了一下。大大的白眼儿也被翻了一个,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发。一扭一扭的回船舱里面去了!
恨恨抽了张妙柯一巴掌,决定不去理会这样的一个女人。抄起鱼竿去船舷边上钓鱼,不管钓上来什么,晚上都能打打牙祭。
刚刚操起鱼竿,忽然间听到汽笛声响起。接着,镇海号上面的汽笛也响了起来。
手里拿着鱼竿,站在前甲板上。远方发现了一个黑点儿,绝对是一艘大船。黄海上面跑的大船不多,但都是大唐的船。刘仁轨不是疯子,见到大唐的船还不用鸣笛。放下鱼竿,云浩就上了船台。
刘仁轨正站在船台上,手里的望远镜看着远方。
听到船员在向云浩问安,刘仁轨立刻转过身来。将望远镜递给云浩道:“国公爷,倭国人的船。还是第一次在海上,看到这么大的倭船。”
“倭国人的?”云浩有些怀疑,这片海里的鱼刘仁轨都恨不得在它们身上盖住大唐的章。别说倭国商船,就连倭国渔船都不敢来这里打鱼。怎么今天就来了一艘倭国船!
举起望远镜,对准了那倭国船。果然,远处是一艘挂着倭国旗帜的船只。只是那旗有些奇怪,因为旗帜的旁边还有一个类似大纛的东西。
有大纛就有可能是使节,当然云浩感兴趣不是倭国使节,而是倭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船。按理说,倭国的造船技术应该造不出来才对。
楼兰城毁了,任何一座城市被持续轰炸十天都会毁掉。禄东赞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眼前废墟一样的楼兰。除了头两天,他的人员损失并不大。可看着繁荣的楼兰逐渐变成废墟,他的心都在滴血。
这是一个能够生长金子的地方,现在却被硬生生的毁了。唐人是富足的,唐人可以不在乎。可吐蕃人在乎,因为吐蕃再也难以找到这样富足的城市。
“找到所有的商队,不管是谁的。统统抢回来,有什么抢什么。”禄东赞咆哮着道。
既然楼兰已经毁了,不能继续收税。那就在回高原之前,抢他娘的一把。这一次吐蕃人可以不计后果,不用再有任何顾虑。反正,吐蕃未来不可能在西域立足,还是拿走一点儿实惠,回到高原也可以和其他的大族一争短长。
吐蕃的军卒们听到命令,兴奋的乱蹦乱跳。然后举着为数不多的刀剑,狂呼乱吼的冲向毫无准备的商队。
很快那些没来得及走远的商队就响起惨叫声,还有的吐蕃人骑上膘肥体壮的战马,向远方追去。
“我的国家毁了,我的子民们离散了。大相,你不能抛下我。”楼兰王看着自己的王国成为了废墟,拽着禄东赞的袍子不肯撒手。现在的他一无所有,除了这一片废墟。吐蕃人要走了,那就意味着唐人来了。
想想自己怎样对待唐人的留下的那些官吏,楼兰王就浑身打颤。必须跟禄东赞去高原,留在楼兰就是死路一条,还是死的很惨的那种。
“没办法,我不能带上你。你不适合吐蕃,在那里你也没办法活下去。给你十匹骆驼,去寻找自己的藏身之处吧。”禄东赞看着楼兰王,给他十匹骆驼,在禄东赞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大相……!”楼兰王差点晕倒在地上,繁荣的楼兰如今就换来十匹骆驼。现在他都要后悔死了,即便是唐人来了。也会留着他的王位,只需要每年缴纳一些税赋就好。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勾搭吐蕃人。这些人才是凶恶的豺狼!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卖后悔药,楼兰王很想买一颗,无论什么价钱!
禄东赞一甩袍子走了,立刻就有吐蕃人牵来十头骆驼示意他跑路。然后更多的吐蕃人蜂拥而上,开始哄抢楼兰王好不容易从王宫里面抢出来的财物。当然,还有他的女人们。
楼兰王在哀鸣,禄东赞在愤懑。李承乾却在欢呼,他来西域是想摆脱张玄素的唠叨。可到了西域才知道,什么叫做大漠风沙。风刮起来天地变色,沙粒子打在铠甲上像是被弓箭射中一样。
即便身为太子,他喝的水里面也经常有沙子。戈壁,黄沙,这是西域最常见的东西。李承乾无比的想念长安,想念那座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城市。现在,他终于有借口回到长安去了。
身上有了军功,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东北战场大胜归来的弟弟比下去。至少,也不会那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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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苦,喝完之后吃一块冰糖。”雄阔海喂邢氏喝完了碗里的汤药,用手捻起一块冰糖,塞进邢氏的嘴里。看得想要进来的云浩目瞪口呆!
雄阔海是头老虎,可现在老虎有变成猫的趋势。云浩发誓,即便最有想象力的人,也不能将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和战场上那尊杀神相提并论。
无论再血腥的人,都要享受家庭生活。马斯洛同学将自我实现的需求摆在最前面,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对。对于雄阔海来说,关爱他人和被人关爱,才是熊爷的需求。
云浩挥了挥手,带着薛仁贵离开了雄阔海的院子。自始至终都没让人打搅雄阔海!
“明天出发,不带老熊了。就让他留在登州,这么多年跟着我东奔西跑,也没好好照顾家人。”走出了院子,云浩吩咐一声。管事立刻窜出去收拾东西,国公爷要去江南了。听说这一次还要到更远的岭南去,传说那里跟火炉一样,大冬天的光膀子都没有问题。
云浩不打算乘坐飞艇直接到扬州,这一次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不玩个够本可怎么成,锦绣江南是花花世界。整片土地都承载着灵动,带着家里的女人到江南灵秀之地玩玩儿,或许还能借着地气再生两个娃出来。话说云家偌大的产业,只有三个娃娃也实在是少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