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君看来,什么样的事,会成为我们尊主的执念?”焉若不答反问道,眉眼间,带着两分神秘。
凤拾遗皱眉,“我看万劫这些年率领魔族,蠢蠢欲动,处处与三十三重天对峙,其心思,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凤拾遗的话,直掀万劫欲染指三界之野心。
焉若听罢,却是半点儿没有生气,眉眼间,反倒与有荣焉一般飞扬起来,“建功立业,福荫后人,大丈夫当如是,这可算不得错。神魔两族争斗多年,千年前,神魔大战,我魔界落败,魔界子民尽数被封于镇魔塔底,不见天日,你们是觉得高枕无忧,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我们日日就盼着能有一个领袖,能重振我魔族声威,带我们冲出镇魔塔,重新站在阳光下。凭什么,你们神族就能高高在上,而我们就要被你们践踏如同脚底泥,这不公平。各为其主罢了,各位的姿态,不必摆得这么高。”
凤拾遗与寒朔皆是皱眉,却终究无法言语。
焉若倏而一笑道,“尊主就算想要逐鹿三界,我也必然生死相随,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也就是说,能让她违背万劫的意思,要杀闻歌的事,绝不可能是因为这一件?还是说,闻歌正好是挡了万劫霸业的拦路石?
不!这不可能!即便焉若未雨绸缪,觉得,闻歌是他们少主的软肋,想要除之而后快,但万劫却又为何不杀闻歌,想要利用闻歌做什么?
短短须臾间,寒朔心思飞转,疑虑却又绕回了最初,只得利着一双眼,重新向焉若投以质询的目光。
焉若既然开了口,便也没有再卖关子的打算,爽快道,“一个男人的执念,除了成就霸业的野心,还能有什么?”焉若嘴角漫起一丝苦涩。
凤拾遗还在狐疑,顾轻涯与寒朔却是不约而同地心头一动,双双惊得眉眼骤抬。
“尊主常觉得他与神君虽然份属不同阵营,生而为敌,却最是同病相怜……”焉若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