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自然是听见了,而且还被吓得心脏狠跳了两下,连忙拍了拍胸口。
而韩铮说完这一句,却是不知两人在何处,只是朝着四个方向皆是抱拳拜了拜,却很是认真。
然后,又站在淳于冉坟前呆了一会儿,便蓦然举步就走。
他以为,他是孑然一身,却不知,他身边,始终有一道身影与他比肩同行,不离不弃。
闻歌看着,心中有些难受,却只得一声叹息。叹息过后,“哎呀!”却是这样一声,吓得顾轻涯连忙扭头看她,“怎么了?”
她却是拍着大腿好不扼腕地哭丧着脸道,“韩铮不是说会报我们大恩么?可是,他都没有瞧见过我们的脸,哪里知道他的恩人长什么样?这恩要怎么报啊?早知道,便该现身与他认识认识的,这样,我们回去之后,正好给他讨还这恩情啊!都怪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笨笨笨!”
闻歌显见是懊恼至极了,一边骂着自己笨,还一边捏起拳头,不留情地连连捶了自己脑袋好几下。
她倒是下得去手,顾轻涯却看不过眼,一把拉住了她的拳头,没好气道,“你现在大可冲上去跟他认识认识,还来得及。”
闻歌却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来不及啦!他这个时候,哪里会相信我们是他的恩人?”
顾轻涯额角青筋蹦了两蹦,却是,“……”
六月十九,在韩铮返回松陵大营的当日,南夏大军亦兵临城下。
松陵城大门紧闭,无论南夏军如何叫阵,哪怕是骂韩定涛缩头乌龟,他手下将士群情激奋,他也是下了死令,不可应战。
南夏军小规模的试探,大规模的进攻,层出不穷,但目前为止,却还没有突破松陵城的城防。
转眼,便到了七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