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大发慈悲,难得这么为他们着想,不管怎么报也不过分吧?”闻歌却是好理所当然的表情。
顾轻涯被气笑了,“我倒想问了,你爬屋顶上是干什么来了?难不成是想看他们洞房花烛?”
“是又怎么样?”闻歌却是没有半点儿觉得不对劲,反倒是一脸的扼腕,“你说……韩铮既然没那个意思,他好端端地干嘛到客栈来?还要了一间上房?”不能怪她想歪,是韩铮的行为太让人浮想联翩好吧?
顾轻涯却觉得,只有心邪的人,才会看什么事情都是歪的。
“刚才下了雨,他们都淋湿了,不到客栈来将衣裳换了,难不成就这样回去?”顾轻涯咬着牙,很想将她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那他为什么只叫一间房,还不是存心不良?”闻歌却很坚持,确实是韩铮立心不正,这才让她想歪了的。
顾轻涯很想反问她一句,你家是太有钱了么?就这么一会儿,换个衣裳的工夫,也要叫两间房?你说韩铮存心不良,那他刚才避出去让淳于冉先换衣服,你没有瞧见?再说了,人家就是存心不良,那又怎么了?你也说了,人家在花神娘娘面前拜了天地,不管别人怎么看,人家已经是自认为是夫妻了,那想要做什么还不是天经地义?
但是转头一看某人那副扼腕的表情,话到了嘴边,却是一转道,“我说,闻歌姑娘,我一直想问你,你这名字可是令尊给你取的?”
闻歌很是狐疑地瞄他,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转到这里来了。“是啊!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令尊果真是令人崇敬的前辈,就这又是先见之明来说,便是旁人望尘莫及。”顾轻涯说罢,已经优雅地抖了抖他的衫摆,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闻歌狐疑地蹙着眉,深想了片刻,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姓顾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就不能别这么云里雾里地绕着,说句痛快话么?”
这话听上去是夸她爹的,可联想到他方才问她名字的话,就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别有深意,还是不太好的深意。可是,到底是什么,闻歌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纠结不是她的特色,所以,很快便从善如流地不耻下问了。
顾轻涯迈了迈步子,又停了下来,敛眉做出一副思考状,“闻歌……闻歌,这个名字可有什么深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