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哼了哼的,不只闻歌一个。
血缘的关系,微妙而强大。
闻歌哼过后,两声轻哼也从对面传来,正是闻歌她爹和她“自己”。
闻歌眼中兴味,好笑地瞥了一眼顾轻涯,看吧?可不是什么人都会被你那温和无害的表象给骗了的。
顾轻涯轻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还是维持着那一脸恭敬诚恳的姿态。
闻歌她爹又瞥了他一眼,才似有些不甘愿地道,“来者是客,两位请。”说罢,却是朝着他来时的方向转身踱去,小姑娘在她爹转身之后,才悄悄转过头来,对着顾轻涯扮了个鬼脸,也连忙跟上了她爹的脚步。
顾轻涯挑眉看了一眼闻歌,后者望着前面不远处,百花丛中隐现一角的竹屋,不等顾轻涯开口,便已经失了神魂一般,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跟在了那对父女身后。
顾轻涯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是别无选择地跟上前去,只是将手背负身后,神态轻松,颇有些闲庭信步的味道。
掩映在百花丛中的竹屋,雅致清幽,遗世独立。
上了竹阶,檐下的竹风铃在微风轻拂下,发出清脆的铃声。进得厅内,当前便是一帘的栀子冷香。一个身穿浅蓝衣裙的少妇,正躬身在帘下的矮榻上,就着小火炉烧水。
听得声响,转过头来,微微笑,如浅水见石,清澈到底。
闻歌,却是在这一笑间,便不由悄悄红湿了眼眶。
顾轻涯还在惊叹着,就长相来说,闻歌倒是跟她娘不怎么相像,这气质,就更不相像了时,闻歌她爹就已经皱着眉,上前将闻歌她娘扶住了,语调缓缓,却有些不赞同地道,“你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