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云层之中。天色以近黄昏，橙色的云海间自己站立在空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很不错的风景吧？”忽然，一道声音自杨寒背后响起。

杨寒不急不缓的侧过身看向来人，他与自己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只是刚醒来没有四处张望，所以杨寒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中，低着头俯视下方，声音平稳，似乎只是在说着一句闲谈。

杨寒没有着急回他，而是扭回头跟着他俯视向下方，看清了下面的状况后，才开口道：“如同被摔在地上的蛋糕一般，有什么不错的？”

在两人的下方，艾恩葛朗特那巨大的躯体正在缓缓崩塌，老实说，杨寒真没看出来哪里美，它崩裂的既不均匀也不绚丽，只是在随意的支离破碎而已。

“被摔在地上的蛋糕么……很有趣的比喻呢！”茅场晶彦也不恼，而是一动不动的肯定了这个答复。

茅场晶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设置在总公司地下五层的sao大兴主机正在用其所有的记忆体进行完全的删档工作，再过十分钟，这个世界就会彻底的消失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资格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更没资格玩弄任何人。”

“还不错，起码在最后关头你能醒悟，只可惜途中还是弄死了不少人。”杨寒点了下头，仿佛有些欣慰的说道，话语中却完全对死掉的人没什么歉意。在他看来，这本就不是自己应该歉意的事情。

“就在刚刚，幸存的8417名玩家已经全部登出了，至于其他的死者，抱歉，现在我依旧生不起什么歉意。”茅场晶彦似乎听出了杨寒的话语，但他却没有选择道歉。

（ps：感谢，?向往水的火、书友20171002200014880的一百起点币打赏，十二月后一直都在胡乱忙，因此感谢也发晚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