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泠宫!瑄国余孽!!!”凤忻殿内,林岂檀一脚踢翻紫檀案几,俊朗的脸愤怒的有些扭曲,“要不是宋域暗中派乔信宁查明了真相,朕还只当涧之当初宠爱的不过是个想要攀高枝的江湖女子呢!你倒说说看,你这儿子就没长点脑子,堂堂谆国太子打算借瑄国余孽除掉自个儿的兄弟,接下去还打算干什么?杀了朕,再和瑄国余孽养几个儿子,颠覆谆国皇权,为瑄国秦氏报仇雪恨?!”
“皇上言重了……”元汀荑跪在地上,早已哭成了泪人,“涧之涉世未深,才会受人蒙蔽,接触到别有用心的女子,其实自从皇上训诫涧之后,涧之便洗心革面,再也不曾流连花丛,更不要说与那夕泠宫女子还有什么接触了。”
“能够蠢到被瑄国余孽利用,这太子真是可以名垂青史、彪炳千秋了!!!”林岂檀怒然打断元汀荑。
“皇上,”元汀荑抹泪,“宋域派乔信宁明察暗访这么久,才知道了夕泠宫与瑄国余孽乃是同一伙人,那申陌儿若果真有心对涧之隐瞒此事,涧之又怎会知道实情呢?”
林岂檀面色铁青,冷哼一声。
元汀荑见林岂檀有所松动,立刻又道,“至于靳柏,颉恩虽与他有些走动,但那不过是旧时军营留下的情分,翯王遇刺实为不幸,可若是有人硬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涧之的头上,那才是真正的居心险恶啊皇上。”
“果真与覃贵妃说得一般无二,转眼推了个干干净净!”林岂檀冷笑,“你倒说说看,靳柏一个窦乌都统,他无端联手瑄国余孽刺杀伊人做什么?是打算加冠进爵,封妻荫子,还是包藏祸心,蓄意谋反?”
“皇上,覃贵妃这是无中生有,栽赃涧之!”元汀荑听闻林岂檀言语中明显向着顾流萤,眸中立刻浮起怨恨之色。
“栽赃?!”林岂檀怒道,“在宜樊品轩楼,覃贵妃身中剧毒几乎丧命,在筱安沉溪岭,伊人身负重伤九死一生,你和涧之可会用自己的性命为诱饵,付出如此凶险的代价去构陷他人?”
“皇上,覃贵妃诡计多端非常人可比,她处心积虑设下此局,正是为了离间皇上和太子之间的父子情分啊!”元汀荑嘶声道。
“闭嘴!”林岂檀怒喝,“虎毒不食子,覃贵妃一无争权夺利之心,二无觊觎后位之意,她为何要拿伊人的性命为饵,来栽赃陷害涧之!”
“覃贵妃多年来一枝独秀宠冠后宫,皇上还说她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她要的可不是母仪天下这么简单,皇上您忘了吗,您给了她一个儿子,单是这个儿子,就足以让她站上权力的巅峰。”元汀荑恨恨道。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子衍出类拔萃,抢了涧之的太子之位!朕今日就告诉你,涧之这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在于他是否有能耐做太子,而不是朕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林岂檀说罢怒然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