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风微微一震,道:“使者大人也会死?原来……”
乌山神王冷冷道:“他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死?”
安无风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替换他的人是安老还是右护法贝克当斯呢?”
乌山神王道:“是谁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啦。”
安无风道:“不错,其实你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唯一有关的,是希丽莎和我叔。”
乌山神王道:“希丽莎和你叔?”
安无风道:“不错。”
乌山神王忽然笑了笑,表情诡异的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安无风当然想,想的要命。
但是,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见到的,因为这样至少可以吊起他的心,令他投鼠忌器,限制他的发挥。
却不曾想,乌山神王站起来,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即使想的要命,也是不敢说出来的,罢了罢了,我这人心肠最软,看不得别人痛苦的,这就让你见见。”
格格格格格格——
不知乌山神王摁动了哪里,屋里的灯盏同时熄灭,漆黑一团,漆黑中,脚下在震抖着慢慢移动,连带六人一桌移到一边,原来的桌子底下,露出一囗洞,洞口呈长形,约可容一人身体,而即使如此狭窄的洞囗,也是由粗如婴儿手臂的铁柱结网而固。
洞底不浅,且漆黑一片。
不过,他们都相信安无风的眼睛一定好使,一定能夜视如昼,当然更相信,他的心比刚才更乱。
的确如此,因为,安无风看见了,希丽莎竟然将楚天歌推倒压在上面……
他的心,乱了。
而他的心乱,也正是三大护法两大神王出手的最好机会!
苏泊神王的夺命铁索,乌山神王的净重六十六斤的一双铜锤,金护法一双弯刀,木护法的镔铁棍,水护法的宝剑,刹那而至!
使者大人一般习惯早睡。
毕竟,身为一教宗主,掌管着成干上万的人生活质量,他的工作量极大,这当然须有充沛的精力,须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他对自己的作息规律控制的很好。
所以,他一般都是夜间不会客的,除非这个客人的身份非常之重要,不得不破例会见。
显然,左护法贝克当斯,就是非常重要的宾客中的一个。
贝克当斯不无内疚对使者大人道:“打扰使者大人休息,是我莫大罪孽,但事关紧要,甚至与圣教兴衰存亡攸关,不得不夤夜造访,望大人不以冒昧以责,幸甚。”
使者大人含笑道:“哪里,自打左护法远涉中土,教中大小事务多数压在你一肩之上,你之辛苦,甚至远在我之上。这许多年来,教义广传,势头越发兴盛,都是你的功劳。所以啊,咱们私人聊家常,你却是不用那么客气的。”
贝克当斯表情严肃,道:“使者大人,似乎,你刚才并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使者大人微微一怔,脸色一变,“圣教的兴衰存亡?发生了什么事?”
贝克当斯沉声道:“此正是我深夜见你要说的。”
使者大人道:“你说。”
贝克当斯道:“有人要反你。”
使者大人一愣,道:“谁?”
“我!”
这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声音。
书房的门霍然被推开,一股冷风卷入,同时把两个人吹送进来。
两条中年大汉。
“坎特,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