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铸炮坊包括粗铁和黄铜的冶炼提纯,火炮的铸造,炮弹的制造,还有试炮的靶场,占地极广。
王彦在铸炮坊外勒住战马,身后的骑兵也纷纷停下,而铸炮坊的官员已经在外等候。
“卑职夏文斌,参见监国!”一名不到三十岁的短须官员,领着十多名小吏,兴奋又恭敬的行礼。
王彦从马上跳下来,将马鞭丢给亲卫,笑道:“孤来看看你们新铸的火炮,你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要紧张,留下夏主事陪孤观摩,就可以了。”
当下大护卫的大军留在外面,王彦领着十多名官员,近百名侍卫在夏文斌的陪同下,进入铸炮坊。
“夏主事是工部学堂第一期吧?”王彦随口问道。
夏文斌领着众人在铸炮坊内参观,他听了王彦的话,带着丝激动的行礼道:“回禀监国,臣共治元年科举失利,之后进入工部学堂,那时监国长来工部学堂和旁边的武学,臣未想到监国居然还记得臣。”
王彦微微颔首,“自是有些印象的,夏主事的表字是?”
“臣表字元杰!”
王彦见他兴奋,回一句行一次礼,笑道,“哦,元杰,你不必拘谨,先带孤看看铸炮坊。”
当下一行人在铸炮坊内转了一圈,一路上只见工匠忙碌的铸模脱模,看见通红的铁水灌入模具内,夏文斌一路上不停的讲解,不过王某人其实听得云里雾里。
术业有专攻,如果一个人能轻松掌握整个铸炮的工艺和流程,王彦也不用特意办工部学堂了。
虽说王彦一知半解,不过他一路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没事还瞎问几句,然而夏文斌向他解释,他其实也没弄明白,甚至自己都不晓得自己问了什么。
众人就这么走马观花的看着,直到夏文斌还要领着他去看粗铁的精炼,他才开口说道:“元杰,那个下次再看。孤听说你们新造了一种炮,已经成功了么?”
夏文斌愣了下,随即明白王彦说的是什么,于是回道:“其实并不是什么新炮,就碗口铳造大了一些,葡萄牙匠师叫臼炮,我们叫碗口铳。”
“造得大些,有多大?”王彦问道:“有成品么?”